高惠通走后,李智云有些百无聊赖。
跟李淳风也无心弈棋。
他苦笑一下,也许是习惯了有她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时间越长,自己还正不习惯身边没有她的存在。
结果,害他每次大喊:“卷纸!卷纸!我的卷纸呢……”
无人答应。
亲随们听不懂这古怪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也不知他经常出恭时,为何老是要喊这么一句。
而每当他晚上就寝时,不是一会嫌弃烫脚的水温不对,就是是问被窝怎么是冷的,被窝用上汤壶,他又嫌弃被窝里没有味道……
亲随们没发现汉王如此难伺候过。
反正斯人不在,满目不应。
这一日,田瓒到他的行营来汇报周边军情。
然后,田瓒临走时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高惠通的影子。
田瓒知道,李智云这个女刀人就像是汉王的影子,几乎随时都是形影不离。不管是在什么场合,她几乎都在。
那女娇娥不仅美貌绝伦,而且英气逼人,要是人靠近一点汉王,她的脸上就写满杀伐之气。
但只要外人离汉王远一点,女刀人的杀伐之气就消失了。
最关键是,汉王身边就这么一个女人,这很令人奇怪。
田瓒虽然不是个糙汉子,但也不是什么风雅之人,反正他是理解不了。
女人嘛,不是越多越好吗,何况汉王这种身份,现在也没行军打仗,还不应该有皇子该有的样子?
而田瓒今儿没看见女刀人在汉王身边,因为他也听自己下面的将校给他报信,说汉王的女刀人好像是出城了。
显州城是田瓒的地盘,他要时刻了解李智云的动态,这是很自然的事,也不是刻意为之。
巴结好李唐皇子,这是机会。
他想,这女刀人不在汉王身边了,汉王是不是需要一个或是几个女人伺候自己啊。
于是他就有意无意的样子,在临退出时对李智云道:“汉王远征在外,身边也少一些贴己的女子伺候。这行营内,尽是些侍卫,粗手粗脚的恐怕伺候汉王不周。若是汉王不嫌弃,末将回头给汉王行营送几个婢女过来。”
他没敢直接先去把人弄来再说,是因为李智云在他眼里有些威严,没那么好亲近。而且他也不清楚李智云到底是个什么癖好。
自己若是什么都好好的,在这种小事上惹恼了他不合算。
李智云也没多想,田瓒要给行营添几个丫鬟,也未尝不可。
他不在意的点点头,“也可,不过,最好不要粗笨的丫头。”
田瓒一看李智云一口就答应了,内心欢欣的忙喏一声就退了出来。
汉王不要粗笨的丫头,这要求听起来真不高。
而下来后田瓒一琢磨,就觉得汉王的心思还是有点考究。究竟是不要手脚粗笨,还是指什么粗笨啦?会不会说的是不解风情为粗笨呢?
自己又不可能回头去问。
田瓒心想,看来得好好替汉王物色几个女子。最好是手脚又不粗笨,而又善解风情,还美艳的女子才行。
汉王可是大唐的皇子,不是一般的身份,对女人的要求只能往上限靠,不讲究那行。
田瓒有心要巴结李智云,就忙着先去把这事办了。
而这一日,从垣曲过来了一队马队,他们是专门给显州的乌云铁骑补充火器弹药的。
李智云得报后,也赶到乌云铁骑的营寨去看。
每一次的火器弹药补给,他都要亲自过目成色如何,把把关,还要亲**劳一路艰辛的士卒。
而他刚到营寨,就远远的看到刚到的马队里,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马三宝?他怎么来了?
李智云有点惊诧,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是由马三宝亲自押运着到的显州。
这有点意外,因为马三宝也没事先说过。
因为按以往垣曲运送物资的惯例,垣曲的马队一般都是下面的校尉在押运,马三宝坐镇在垣曲是不会出来的。
马三宝在垣曲,他就是垣曲实际上的镇守者。当地的官府都形同虚设,李智云已经彻底掌控了那座小城。马三宝若是离开了,下面都是些在垣曲主事,这就是李智云惊诧的地方。
风尘仆仆刚到的马三宝一看李智云过来了,把马的缰绳扔给士卒,忙过来给李智云一揖。
“长史怎么来啦?”李智云没有诘问,他知道马三宝办事是很稳妥的。
“臣有些事要面呈汉王。”
李智云看着他的样子,知道应该不是什么急事,但事情肯定很重要,不然他不会离开垣曲亲自跑过来。
若是急事,马三宝应该是给他飞马传信,而不是亲自跑一趟。
“若是不急,东西卸完后,去我行营咱们再聊。”
“与臣一起来的,还有一位……”
马三宝伸手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士卒。
李智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