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她……”
高惠通边说边联想起了什么,眼前闪过如意在李智云面前,袅娜身姿,添香捧砚的场景。
“我看她在汉王跟前也是美滋滋的,汉王也恰似得了一知己,没觉出汉王对她有何反感。”
“我不反感她……”李智云背过身去,“她好歹也是你我的救命恩人,还可能知晓青玉佩饰的秘密。我反感她做啥,一个弱女子。我留她有什么用,你也是知道的。”
“汉王对弱女子真是见一个怜惜一个。”
高惠通的醋意劲明显成为了她的标签了。
“你想说啥?是不是又想提胡金枝。胡金枝是本王准备许配给归一道人的,你别说本王会打她什么主意。”
“你是没打她的主意,可她好像一直都在打你的主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是问我她看上归一了吗?”
“对啊。”
“依我看,她眼里没有归一,就只有你汉王。虽然嘴巴上说,都听汉王的,可眼睛里看到的就只有汉王你一人。谁叫你在人面前哥哥妹妹的,撩拨了人家的芳心。”
“你这就是在冤枉我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伺候本王就寝,你也别吃这些干醋。改日,我就把胡金枝许配给归一,把你嘴堵上。”
……
翌日,李智云就开始抓紧时间修造一个新的工场。
他要利用自己在垣曲的时间,亲自监督归一和马三宝等人,先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把工艺流程梳理一遍,把工场规划出来,修造出来。
并正式开始烧蚀硫化物。
垣曲这些人,都是一群没有任何经验可言的人。李智云只能让大家既要小心翼翼,又要大胆的求证对错。他们是没有经过实验,直接一步就跨到了生产。
只是这样搞,可能会时间漫长。在略有头绪的情形下,李智云的指挥也是磕磕绊绊的。
他寄希望归一那个脑子能比他师父清平稍微再灵活一些,甚至能够对自己的话举一反三,早日全面担纲,使这些过程最终的目标得以实现。
接下来的几天,李智云全副精力都在垣曲的新工场上,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五六天。这些天里,归一的表现也令他刮目相看。
只是,渐渐的李智云就发现了自己曾经担忧的一个问题。就是清平道人的糊涂程度,也越来越令人担忧。
连日来,清平在工场内,一开始还对这些新鲜工艺兴味浓厚。他也不吭声,只是听和看,跟归一他们一样。
而过了几天,他就换了一副面孔。总是站在那些烧蚀的黄铁矿石堆旁边,嘴里念念有词。
“他就是在犯糊涂了,他脑子里装的三清圣人,正在跟他说事呢,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马三宝对李智云说道。
“他平素要只是自己独自练练内丹,不插手工场内的事,应也无妨。”
“天知道,他连黑火药都要吃,说不定过几日那种硫酸铁的东西他也要尝试放进嘴里。”
李智云看着清平道人青灰的脸色,真有种马三宝说的感觉。他内心有点沉重,替清平焦灼,又觉得有些无奈。
但是,这种人在工场内是很危险的。
他若是在工场胡乱的来,自己把自己干掉了都可能,甚至很可能把整个工场都毁掉。
其实,李智云还发现,归一在工场内对新知识的吸收能力很强,他的思路也很少受到清平道长的左右。说明小归一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师父脑子有问题,或者至少是师父对新工艺的指点,并不能一概全收。
李智云对马三宝说:“我看,清平道人不止是以后不能进工场,现在就不能进这个工场,你想办法让他呆在什么地方,好好修他的内丹,跟他的三清圣人修炼去算了。在这地方,迟早有天他会把这全毁了。”
马三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现在让他走可不成。归一离不开他。过段时间,把他骗开还可能。”
“离了他,归一好像也能做事。他头脑比他师父还灵活一些。”
“汉王你不知道,清平只要不在工场,归一就六神无主。”
“真的?”
“一刻不能离,这两师徒就这么奇怪。”
李智云没见过那种场景,觉得难以置信。
“要不,明日我把清平道长弄到附近的一家道观去,汉王你在工场就能看到归一是如何的了。”
第二日,马三宝以附近的一家道观,要为汉王府开工做法事为由,要清平道人随他一起去道观拜谒道观的主持。
李智云就在工场内观察归一的表现。
他发现,马三宝说的归一会六神无主,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归一的表现很奇怪,他在工场内就像脑子被瓦特了一样,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笨拙的样子,连旁边的胡二他们都直摇头,还暗自给李智云使眼色。
李智云过去拍了拍归一,“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