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血腥气,还看到百姓们家里还有不少的战马。看那架势,突厥人来了不少吧。”
“也不多,一万多人。突厥人发狠了,我也想不到大哥和二哥他们都顶不住,连垣曲这么小的地方都冲来了。”
“一万多人来攻打垣曲?颉利可汗也是疯了。他为啥要打垣曲?”
“谁知道,长史不是说他疯了吗!”
“对了,你父皇这次对你……怎么说呢,很是期待。突厥人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了陛下。”
“我听说,我母亲最近在长安日子不好过啊?长史是否知道此事啊?”
唐俭如实说道:“万贵妃也不是日子不好过,只是受你一点牵连,陛下对她有些冷落而已。日子还是在过,陛下的嫔妃们日子也都好着呢。”
言外之意,万贵妃也没什么事。
“这事,老臣自然已经替你想到。这次来宣旨,临行前臣就给陛下建言了。既然要智云这孩子心无旁骛,无后顾之虞的杀突厥人,陛下就不该冷落万贵妃。”
李智云心里一热,忙施礼答谢:“有劳长史了。总算是在长安,有个替我说话的人,十分感谢长史。”
“陛下说了,若是此次你平了突厥人,他一定记下你的功劳,回头陛下重赏你……”
李智云嘿嘿一笑,“我已经领旨,重不重赏都不重要。”
“皇上赏你,你可不要错失了机会。赏你总是好事嘛,你还推脱了!”
“长史是朝中最公道的老臣,本王愿意听你的一些开导和劝解。”
“看来汉王是早已经意识到了,陛下对汉王前阵子颇有微词。就是汉王取洛阳时,该取不取,致使后来太子兵败,引起了陛下和太子的不快。”
李智云点点头。
而他心里清楚,李渊并不只是因为这件事,还因为李渊有意要压高踩低。自己只要让他和李建成感觉到了威胁,李渊过一阵一样会继续打压他,让他远离长安的政治中心。
现在李渊是不得已,才想到用自己这个“夜壶”。不急的时候,依旧还是现在这样。
最让他不满的就是,李渊甚至没有给自己一个河东诸郡的职衔,自己仅仅只是救火的。
而李智云不想再跟以前一样,他需要的不是偏安一隅,他也不愿意被李渊像过去一样打发来打发去。
“幸好这次是长史来宣旨。”
唐俭看着笑盈盈的李智云,察觉汉王的目光里有别样的锋芒。
“汉王这话……”
“我的意思,长史来了最好。其他人来,我想带话给父皇,还怕他们中途吞了我的话,把意思表达不清楚。”
“汉王又什么话?”唐俭皱眉,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他预感到李智云的话可能很不一般。
“长史回长安后,请代我回复父皇……”李智云边整理着自己襟带,边郑重其事的说着。
“我会即刻起兵北上。虽然父皇没有给我更多的职衔,河东道诸郡的官兵也不听我调度,会使我北上还有诸多的不便。但突厥人总是要赶出去的。若是顺利,河东道诸郡都会尽数被我收复。到时,让我回不回长安都无所谓了。只是,河东道诸郡,请父皇交由我和三公主来主事就行。”
唐俭默然张嘴,一时瞠目结舌。李智云这话的意思,就是他要跟李秀林一起把河东道的数郡,都划为他能节制的地盘了。
他这个王,就从名不副实、只是爵位的王变成了真正的诸侯王。
如果依照当时的府兵制,这些地盘的府卫、镇戍都归了他,军民也给他。河东道诸郡跟中央政府之间,虽是隶属关系,但是诸侯王的权利在方国内则是最高的……
唐俭不敢往下想,他脸色骤变,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
“臣……没太明白汉王话里的意思。”
李智云笑道:“长史不要紧张,你也别想多了。我意思很简单,若是本王平定了河东的突厥人,这些地盘以后就由本王替父皇守着。突厥人赶跑后要是再来,父皇就不用担心了。”
唐俭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汉王刚才说的是……是河东道诸郡都归你和三公主节制,是这意思吗?”
“不管是个啥,你是长史,专门研究朝廷的这些个官制什么的。你可以说叫都护府,也可以叫都督府,长史尽可能发挥你的想象力,反正大体意思如此……”
“汉王!”唐俭双眉紧蹙,可以说叫愁眉苦脸的发自肺腑的喊了一声。
“你……你这可是跟陛下,要……要陛下给你封个诸侯王出来啊。你知不知道这在陛下听来,叫什么?”
“叫什么?大逆不道?”
“既然汉王知道这说法如此惊骇,为何又有此想法呢?你要知道,自汉代设立的三公九卿后,数百年来,已经没有诸侯王了。晋朝的“八王之乱”,更是连同姓王的分封都少之又少了。汉王这么开口,不合大唐的体统,也不合数朝以来的变革。陛下若是开了此口,那是不是晋王、秦王、齐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