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生疏。尤其是人多嘈杂里,号令难以统一,只能依靠士卒个个彪悍的战力。
箭已在弦,不能不发。
叠罗子冷静低声道:“传令,进攻!”
狼头给士卒们下达了进攻命令。
早已按耐不住的狼头兵们,合着风雨声,则纵马奔出。
在风雨声的掩护下,马队的声音虽然不是惊天动地的响,但是群马奔腾,还是将那种大地被敲击的声音传得很远。
……
“突厥人来了!”
“突厥人来了!”
……
四面八方的哨马开始往回奔驰,大叫警示。
由于风雨太大,乌云铁骑防御阵型的帐篷里,有差不多一半的步枪手们,都只能先让云炮在前方,而步枪手们则拥挤在一起。
他们都在等待中军的第一炮,第一炮一旦炸响,则可以伺机射出火箭,借助火光,或许只能听马蹄声音,借助旁边攻击的火光来判断敌军的远近,自行进行攻击。
因为暗夜里,无法清楚敌军多寡,攻击也有一定的盲目性。
轰隆!
中军的第一炮炸响。
火光中,就见在哨马的身后,两百步左右的距离,如排山倒海一样的骑兵冲击而来。在火光闪过后,最前面的骑兵应声而倒,带破片的飞雷弹,一下子就轰掉了数人数马……
一时间,数十炮轰鸣炸响。
黑夜被火光撕开,泛红的光,一闪一闪,映照得可以看清楚突厥人那狰狞的面孔。
借着火光,步枪手们砰砰砰,齐射而出。
躲过了火炮的突厥骑兵,还未冲到防御阵地前就被射杀栽倒在地。那些突厥马,从未听过如此惊天动地的火炮齐鸣,惊慌失措下,四处狂奔。
突厥人也试图在短距离里用弓箭射杀,只可惜,风雨中,雕翎箭也失去了准头。
一拨又一拨的突厥人涌出,枪炮声响彻天地间。
但是,一些侥幸冲过火器血洗地带的突厥士卒,冲入了乌云铁骑的防御阵营后,他们在被陌刀砍杀之前,挥刀劈开了那些帐篷,风雨声一下子淹没了帐篷内的火器,直接就将一个帐篷的一门火炮和十多名步枪手手里的步枪全报销了。
这些云炮和步枪遇水即哑火。
士卒们只能拔刀相向。
其他防御位置则要不时的增援这种防御缺口。
而突厥人似乎没有任何后退或是怯战之举,一如既往的往前扑。
他们也发现了什么是有效的攻击,就如狼群一直在寻机围猎猎物。反应奇快,专挑枪炮声少的地方冲击。
一时间,乌云铁骑的防御阵营里,枪炮声开始低落了一些。
李智云攥紧了手里的马槊,他身后的青骢马一个劲的刨地嘶鸣。
所有人都预感到,白刃厮杀是避免不了的。
就在这时,在不断冲击的突厥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隆隆!轰隆隆!
那种爆炸的冲击波,直接盖过了乌云铁骑防御阵地发出的枪炮声。一阵风雨被冲击波冲击得横刮而过,啸声惊人。
在两响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的停歇,突厥人的阵营里,再次响起巨响。
整整十余声巨响之后,天地都几乎被炸得声息全无。
几乎所有人都被炸懵了。乌云铁骑的士卒,虽然知道那是汉王新式炸药的威力,但也是第一次如此近的体验。
而突厥人,则在黑夜里被炸得完全找不到北,只觉得血雨纷纷而下,自己置身于地狱一样。
四周似乎还有恐怖的巨响,随时会再次爆发。
突厥人第一次胆怯了,惊慌失措,惶然四顾。
叠罗子抹去脸上沾满鲜血的雨水,牙关紧咬。
他没想到,垣曲的乌云铁骑再次令他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上一次,两万人马被灭,这一次,难道自己的六万人马也要遭此厄运。
此时,进不能进,退不可退,突厥人陷入了两难之中。
此时,风雨声也意外的小了一些,天空中乌云渐散,有微弱的月光。
叠罗子看了看自己的周围,手下人告诉他,他手上还有三四万人马。
近前的狼兵们虽然脸上惊惧不宁,但都没有被完全瓦解掉战力。士气受挫只是一时,突厥狼兵的凶悍本性,只要激发起来,仍可一战。
“杀!给我杀!”
叠罗子下令,突厥狼兵继续冲击乌云铁骑。
他是在孤注一掷,不论胜败。此刻,进无所进退无所退时,唯有与敌同归于尽,是最好的方式。
叠罗子并不清楚前面的战况,他只是凭枪炮声来判断,乌云铁骑受到冲击后,枪炮声减弱,他是知道的。
这原本是好兆头。只是后来巨响声起,一下子浇灭了他满腔的热望。现在,巨响声响过了俄顷,好像又喘息了过来。
突厥骑兵继续前冲,只是,前方炸出的巨大的弹坑,和四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