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准备成亲?”
贵河田和其他几个属下都愣住了。道士成亲,当然是令人很惊奇的事。
“没错,我开始也不相信……后来我跟踪马三宝派的一些仆从,健妇,丫头们到处转了转,发现他们果然是在采买一些结婚用的物件。”
“确定是归一成亲?”
“是的,”汇报的属下肯定的点点头,“后来我还跟踪到了成亲的那一家人那里了。”
“就是城里的?”
“就在汉王府附近的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门外也有士卒守着。我一看,这哪是普通人家,这家人一定不简单。而且,办婚事还要马长史亲自张罗。就确定是归一要成亲了。”
贵河田眨巴着眼睛,还有点没搞明白的样子。
“归一是清平的徒弟,平时也是着道袍吧。今儿我们也看到了……道人怎么会成亲呢?”
有属下提醒道:“道人成亲的也多,还俗成亲的有,不还俗成亲的也有。”
“就是,归一是从不出工场的,今日为何到青云观见他师父,搞不好就是说这件事。”
这么一撺掇着联想起来,贵河田也缓缓点头,深以为然。虽然内幕难以一时半会弄清楚,不过归一要成亲这事看来是真的。
“那你们把这家人给我盯紧了,看看是怎样的一家人。”
贵河田眼睛发光,像是又挖到了一个宝藏,着急就安排人先去窥视新发现的人家。
这家人其实就是胡云生一家。
贵河田还舒了一口气,“现在是越来越有想头了。清平在青云观,归一要成亲……呵呵呵,真是天不负有心人。来来来,尔等担心的人怎么运出去的事,其实我也一直再想这件事。我看……我们先把人弄到手再说。大家商议下……”
贵河田与属下们就头碰头的开始商议,下一步如何把清平道长弄到手的事。
……
归一的婚期择日临近,一大早,马三宝就派人大吹大擂的去迎亲。
本来他是不想太声张,但是汉王交代过的事,好歹也要让大家都觉得体面。而且婚礼就是在垣曲城里,所以马三宝还是准备给归一张罗了一个像样的婚礼。
垣曲的几个工场在这一日,都停了大部分手里的活计。大家都知道归一成亲的事,都说要喝一杯喜酒。
而守城和防御的士卒们倒是没有动,全都在防御营地和城墙上。
秦叔宝走后,垣曲也相对空虚一点,马三宝的警惕性还是很高。说起来,垣曲离突厥人远得很,但是,马三宝也知道太平关乌云铁骑遇袭的事,知道背后有秦王李世民在搞鬼,所以马三宝最近把垣曲看得特别的紧。
这一日,他也禁止一般人随意的出入城门,并提醒几路外围的哨马,注意警示。一旦有什么动静,就赶紧的点起狼烟。
这边厢,归一的婚礼则如期的举办。
归一褪去了一身的道袍,穿上了绯红的长袍,一脸的青春疙瘩豆,鼻尖冒汗,眼神透出些紧张不安,也难掩住自己的小兴奋。
在新近给他装修的院子里,归一看着仆从们忙前忙后,心里忐忑不已。
他从清凉宫出来后,就是在工场内带着,从小到大也没想过有个属于自己的院落,更没想过自己能有什么仆从。
今儿换了一声喜气洋洋的新衣,看着仆从们毕恭毕敬的样子,归一有些恍惚。
而马三宝则在院子里指挥若定,他让人招呼着各个工场的工匠,包括请来的垣曲的一些社会贤达人士。
一个院子里,到处张灯结彩,也是热热闹闹的有上百号人。
那边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就到了胡云生家的门外。
而令人意外的是,本来迎亲之日,应该是门庭大开,喜气洋洋,人气兴旺的。可迎亲的队伍来了后,只见胡云生的院子,关门闭户,里面一点人气都没有。
而且,原来他家有士卒守卫,两个守卫的士卒也不见了影子。
迎亲的人一看这情形,也不管那么多了,忙上前拍门大喊。
良久,门拍得山响,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有人不得不翻越院墙进入院内。
翻进去的人忙打开门即大呼:“不好了,出事了……”
其他人进院子一看,院子里有几人已经倒伏在地,其中还有守门的士卒。
这场景把众人都愣住了。
迎亲的队伍,多是汉王府的官吏士卒,看这情形就知道事情不妙。于是,赶紧叫人去报马三宝。
马三宝此刻正在归一的院子里,笑脸张罗迎宾,俨然是主家的家长,与宾客互致贺词。
迎宾报信的人远远的喊叫道:“长史,不好啦!不好啦!”
马三宝闻讯,看着气喘吁吁而来的报信人,神色惊异,皱眉忙问道:“咋啦?”
“不好啦!长史……胡云生家的人都倒在院子里了……出事啦!”
马三宝忙问道:“守卫呢?”
“守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