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允桀连珠炮似的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可凤倾羽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而站起身子郑而重之回道:“怕?我为什么要怕?”
“我既然敢来离开遥城,又岂会没有准备?倒是你......”说着,凤倾羽轻轻瞥了眼拓跋允桀:“做事情喜欢瞻前顾后,实在不像个爷们!”
拓跋允桀:“......”
“我不像爷们???是她不像女人好不好??!”
暗戳戳在心里腹诽一句,拓跋允桀冲着凤倾羽翻了个白眼。
“那些不重要,孤只问这消息可不可靠!”
“这个你无须担心,消息是遥城城主梁成玉亲自传来的,你不信我,总该信他吧?他可是你的臣子!”
“我信你个鬼!我的臣子不给我传消息却传给你,这种人能信才怪!”
心中已然将这俩人骂了无数遍,不过面上却不露半分,只说要考虑一下便命紫鸢送凤倾羽出去。
然而凤倾羽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身影直接一闪,便从书房内消失,待出现时,已经到了殿门外。
没有多做停留,等凤倾羽从皇宫里面出来时,宫门还未落锁。
只是来时没走宫门,出去时自也不会从这里出去,还是翻墙出去更适合自己。
虽然这皇宫内苑大小禁制无数,可她想要进出,这些阵法还真拦不住。
找了处阵法笼罩最为薄弱之处,凤倾羽扫了眼四周,见无侍卫经过,掌中刀弧猛然劈出,在那护阵被破开道缝隙的瞬间,凤倾羽整个人似一缕青烟晃过,眨眼就已经到了宫墙。
而这时,这护阵特有的警报嗡鸣声才开始响起。
听着里面那嘈杂的脚步声和低喝声,凤倾羽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本来她不触发这禁阵也能离开,不过既然里面的人那么闲,就索性给他们找到事情做。
也好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
从皇宫里离开,凤倾羽便沿着便道往客栈那边走。
可她这才走出没多远,身后宫门就传来阵嘎吱吱响动,紧接着,几声唏律律的嘶鸣声便从那宫门里面传来。
没有受丝毫影响,凤倾羽依旧不紧不慢往前行走,就如个晚上出来赏月的闲人一般,悠哉悠哉前行。
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黑夜中格外刺耳。
很快,那一匹匹神骏龙驹就与凤倾羽擦肩而过。
望着迅速远去的那几匹快马,凤倾羽嘴角掀起一弯弧度。
这个拓跋允桀,还真是矫情!
嘴上说要考虑一下,可她这前脚才离开,后脚他就把传令兵给派了出来!
看来她也得加快速度了,否则那程虎寻不到自己,怕是又该骂娘了......
念至此,凤倾羽几个纵跃,便从街道上消失不见。
一刻钟后,凤倾羽的身影出现在客栈她那座小院内。
她的身影刚刚在月亮门处浮现,那踏雪龙驹立马就发出一串愉悦的嘶鸣声。
伸手抚了抚踏雪光滑的鼻骨,凤倾羽周身赤芒闪动,不过呼吸间,那件赤炎战铠就已经将她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只余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这漆黑夜色中熠熠生辉。
她这边刚刚换好战铠,一道符光就来到她面前。
符光散尽,程虎那急促声音也跟着传来。
“王上有命,右翼全军出击,凤先锋速归队!”
话音尽,凤倾羽已然翻身上马,踏雪龙驹唏律律一个长啸就已经似闪电窜出,不过眨眼,就出了客栈消失在茫茫夜色的街道尽头。
右翼军大营,程虎忙得焦头烂额。
王上这全局出击的军令下得实在太急了,而且,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只有三刻钟。
三刻钟之后,他们右翼军就要配合主军夜袭敌营,可这如此短的时间内,那女人能赶回来吗?
程虎忧心忡忡,此时他方才开始后悔,不该由着那女人去外面住。
站在点将台上。程虎望着下方迅速集结将士们心里直犯愁,正这工夫,一阵急促的马蹄遥遥传来。
乍听到这个声音,程虎心头一动,那焦灼目光忍不住顺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
不过几息时间,这马蹄声就清晰可辩,而踏雪龙驹那神骏的身影也出现在程虎视线当中。
瞧清上面那赤红身影却是那女人后,程虎这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正逢战时,都城内所有军队时刻都要准备应战,所以这三刻钟虽短,却也足以让三军准备完毕。
从右翼军大营出来,所有马蹄都被裹上层厚毡布,而马背上的那些将士还要将真元分布在马蹄和马嘴上,以防止坐骑发出声音。
流光浮动的护城大阵已悄悄发生了改变,一支支队伍已经自这巍峨雄壮的都城内涌出,可驻扎在百里外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