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外。
百官退散。
武官们似心情大好,走起路来都带风。
儒官们则皆然沉默,一语不发地离开。
待走出宫外后,这群武官更是放肆大笑,呼朋唤友,到谁家吃喝。
这一切有做作的嫌疑,也有发自内心的喜意。
今日朝堂上,他们可谓是大获全胜,能看到儒官吃瘪,可谓是一大喜事啊。
“孙大儒,老夫今日有喜事,若是没事可以来老夫家做做客啊。”
看着离开的孙静安,安国公喊了一声,笑呵呵地邀请对方参宴。
“国公客气了,孙某还有些事情,就不去了。”
“对了,国公,不要太过于开心,算起来的话,今日是第二日,许清宵能否明意,明日就能知晓结果了。”
孙静安淡淡开口,随后带着人彻底离开。
望着离开的孙静安,安国公没有说什么,朝着家中走去。
远处。
孙静安面容平静,身后周围跟随着一批儒官。
“孙儒,不要动气,一天时间内,许清宵绝不可能明意。”
此时,有一位大儒开口,缓缓说道。
“我明白。”
“即便是许清宵明意,又能如何?我等朱圣一脉还不至于害怕一个狂生。”
“今日朝堂之争,为的并不是许清宵,是为我朱圣一脉,只是没有想到陛下竟如此看重这个许清宵。”
“但可惜的是,除非当代出新圣,否则朱圣一脉的读书人,还能镇世五百年。”
孙静安十分平静。
他道出真相。
今日朝堂之争,他压根就不是真正对许清宵动怒,一介狂生罢了,在他们眼中,许清宵的确只是一个小小狂生。
之所以如此针对,为的是朱圣一脉,让天下读书人看到,污蔑朱圣的下场,也让天下读书人都知道,当世儒道谁为尊。
这才是他们看重的东西。
至于许清宵?
他们并不在乎,就算许清宵平当真明意了,又能如何?
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朱圣门徒吗?
洗洗睡吧。
总不可能许清宵能成圣吧?
这不可能。
“恩,我知孙儒之意,一切还是等明日看吧。”
“若是许清宵没有明意,到时我等一同上奏,陛下即便是再如何偏袒,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狂生,得罪我等。”
后者点了点头,孙儒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朝着文宫走去。
就如此,一个时辰后。
永平王府内。
大堂当中。
慕南平站在堂内,望着自己的父亲,满是好奇道。
“父亲,朝中有什么消息吗?”
慕南平满是好奇问道。
“孙儒与安国公争吵了快半个时辰,两人动了真火。”
“好在陛下没有下什么决定,但父王看得出来,许清宵能不能渡过这一劫,就要看他能不能明意了。”
“父王得到消息,若明日,许清宵能够明意,一切好说。”
“可若许清宵明日没有明意成功,只怕至少有四位大儒要联名上奏。”
“这一关,许清宵怕是有些”
永平郡王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剩下的慕南平明白。
“三日明意,这的确太难了,父王,若真是如此,明日上朝,您可一定要为许清宵多说些话。”
“儿臣见过许清宵,此人的确有万古大才,若此人能入京辅佐陛下,大魏将迎来辉煌。”
慕南平开口,恳求自己父亲明日上朝为许清宵说几句话好,毕竟三日明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看吧。”
永平郡王起身,离开了堂内,朝堂上的事情,他自有主张,说与不说也是看局势而定,慕南平与许清宵关系不错。
但他是郡王,朝堂上的事情,决不能儿戏。
实际上,不仅仅是他。
哪怕是各大国公府,将军府内,也都在讨论许清宵能否明意成功。
三天内明意成功。
昨日一天过去了,就剩下今日半天和明日一整天了。
若是明日子时,许清宵未能明意,那就麻烦了。
他们虽是武夫,但也知晓君子明意有多难。
但无论如何,该帮的也都帮了,剩下的,就只能看许清宵的造化了。
朝廷中的事情。
很快便传到了各郡各府之中。
南豫府也收到了消息。
当得知这个消息,南豫府上上下下并不是很开心。
毕竟君子明意,对于普通读书人来说,可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