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有人开口,是一位大儒,周立宁,周大儒。
他开口为王景解释,不然的话,王景要麻烦了。
“周儒所言非也,尊圣之道,可以理解,但王景所作所为,却不敢苟同,陛下,臣觉得赵岩所说极是,臣认为,应该重惩儒官,至少参与过此事的儒官,皆削职,以示天下。”
“让天下人知道,朝廷心如明镜,对就是对,错就但是是错,绝对没有营私结党,合众打压。”
安国公的声音响起了。
对方派出大儒,安国公就不可能不上,毕竟他之前为许清宵出过声,索性好人做到底,送许清宵一份大礼。
“陛下!安国公所言夸张,此事,的确是严磊严大儒有些不公,但许清宵说是说无过,可到底有没有过错,还未彻彻底底查清。”
“臣等认为,此事到此为止尚好,至于天下文人之事,臣等也已经发布昭文,还许清宵一个清白了。”
周立宁出声,如此解释道。
“笑话,周儒,你真当老夫看不懂你们的昭文?”
“明面上是说你们有过,可实际上却继续污蔑许清宵误入歧途,当真是损人,将自己的过错就轻避重,逼许清宵进入绝境,还真是为人师表,大儒风范啊。”
“你们读书人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这要是那一天圣人复活了,老夫担心圣人要出手灭了尔等。”
安国公就等着这句话,如今对方说出来,他直接开喷。
一帮狗东西。
“安国公!一生征战,为大魏立下功劳无数,不过却没有读多少书,周某理解,也不与安国公争论什么,毕竟安国公有功于社稷江山。”
周立宁没有生气,至少明面上没有生气,但这句话也很损,直接骂安国公没念过书,懒得跟你争吵。
“呵,老夫随先帝征战多年,的确没读多少年书,但老夫也知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哪里像尔等一般,知错明错不认错。”
“哦,老夫明白了,原来念书就是为了这个啊,那行,以后老夫让儿孙们多去念书,也免得做错事了,被人辱骂。”
安国公是什么人?
书虽然念的不多,至少也读过点,一生征战,见识极广,而且又在兵营之中混了多少年?这点嘴皮子功夫还没有?
“安国公说笑了,若尔真懂圣言,就说不出方才之话,不过也无事,若是安国公不介意,可以将儿孙送来周某家中,周某定会好好教,也算是文武合一,留一段佳话。”
周立宁不愧是大儒,养气功夫很强,压根不生气,反而一句话说的这群武官有些恼了。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再说,你安国公没文化粗人一个,教不好儿孙,让我来教吧。
两人在朝堂上争吵,不算什么稀奇事。
也就在此时,女帝之声响起。
“好了。”
淡然的声音响起,两帮人马顿时安静下来。
“今日清晨,许清宵让南豫府府君,遣人送来一封信,尔等先听听许清宵之意。”
她开口,道出一件事情。
当下众人有些好奇,不知许清宵送来什么信。
很快婉儿取出信件,开始念诵道。
“学生许清宵,叩见陛下。”
“学生有错,错再三,其一三日之前,于南豫府楼宴之上,怒斥严磊大儒,此乃学生不尊长辈,严磊大儒年事已高,学生如此行为,实属不该,望陛下恕罪,望诸大儒恕罪,为此学生愿往穷苦之地,教书三年,弥补此等之错。”
“其二,学生为百姓伸冤,而忽略律法之严,任性妄为,而后更是引来百姓上街,此事学生有错,错在未能好好解决此事,只凭一时之气,学生理应上奏严磊大儒,好好详谈,严磊大儒不愿,学生应当寻其他大儒,若其他大儒不愿,应当赴京面圣,天下之大,总有伸冤之人,故学生恳求陛下。”
“饶恕百姓之罪过,学生愿意受一切罚,还望陛下明鉴,还望陛下可怜天下百姓。”
“其三,学生不应此时立言,朱圣之意,吾辈读书人皆因好学,朝中大臣,天下名儒,也皆为朱圣门徒,他们一生为大魏江山,为天下文人做了太多,学生鲁莽,立言说教,忤逆名儒,理该静心等待,潜心读书,三五三年后,再立言不迟,以免忤逆名儒。”
“学生许清宵,罪该万死,还望陛下宽恕。”
婉儿之声响彻大殿。
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只是大家表情不一,儒官们一个个脸色难看。
而武官们则一个个有些古怪,似乎是在憋笑。
许清宵这封书信,可谓是杀人诛心啊。
第一句话,以退为进,学大魏文宫,你主动承认错误,我也主动承认错误,我错就错在,严磊年龄这么大了,倚老卖老也正常,我年轻人忍忍又何妨?
你们罚严磊抄录圣言,那我就去贫穷之地教育百姓,总比你抄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