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这大魏的律法,是你许清宵制定的吗?”
镇西王怒道。
他攻击许清宵的点很简单,律法上可没有写,殴打妇女,出言羞辱,强买强卖,是杀头之罪,是死罪。
而且但凡涉及到死罪,都必须要又刑部侍郎品级亲自审核,确定无疑后才能判其生死。
许清宵却直接就地斩首,逾越了规矩。
“殴打妇女!出演羞辱!强买强卖!的确罪不至死。”
“可!太祖有训,凡异族辱我大魏子民者,皆,杀无赦。”
“这一点,王爷难道忘记了吗?”
许清宵冷冷开口,大魏律法中的确没有说殴打妇女是死罪,可太祖说过这话啊。
当年大魏太祖,建立大魏王朝,就是靠铁骑杀尽异族,平定动乱。
不然这帮异族凭什么尊大魏为主国?难道是被大魏太祖人格魅力征服了?
还不是靠铁血手段,杀到异族胆颤,杀到番邦哭爹喊娘。
所以在那个时代,异族辱大魏者,的确是杀无赦。
只是这种东西不会被记在律例之中,但有明确记载,而许清宵拿出这一条太祖口训,的的确确可以拿出来。
“许清宵,你混淆视听,太祖的意思,是不服管教的异族,他们是大魏的商人,两者完全不一样。”
镇西王否认道。
“大魏的商人?”
“好!”
“王爷,那许某就问一问你。”
“你说这些番商是我大魏的商人?他们可曾交过一文的税?”
“你说这些番商是我大魏的商人?他们可曾为大魏做过一件事?”
“大魏先祖,见其可怜,让其生存,免之税收,彰显我大魏之国威,大魏之鼎盛,孕育这些蛮夷番邦百年,不奢求他们回报大魏云云。”
“却没想到,这帮番商借助皇恩,在大魏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殴打我大魏子民,羞辱我大魏女子。”
“许某想问一问镇西王!”
“大魏六百年前,中原番邦入侵,异族践踏,多少百姓如同猪狗一般,在这些异族脚下,太祖拔刀而出,铁骑镇世,杀出大魏基业。”
“如今六百年后,上演着同样的场景,你身为大魏藩王,理应铭记于心,却没想到你今日不但不支持本官严惩恶贼,反而支持这帮异族。”
“许某当着天下百姓面前,想问一问王爷。”
“您,到底是大魏的王,还是异族的王?”
许清宵一番话慷慨激昂,而且这一番话格外的可怕,将百姓的愤怒瞬间拉起,再加上这最后一句更是杀伤力无穷。
刹那间。
无数双目光死死地落在镇西王身上。
是啊,这些异族番商,如今在京都内所作所为,不正是如同六百年前,番邦异族入侵中原时的行为吗?
六百年前是如此,六百年后也是如此。
你身为王爷,不但不帮自己人,反而帮外人,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大魏的王爷?
百姓的目光如火炬一般,落在镇西王身上。
气势并不可怕,但这一双双充满愤怒的目光,却是民意,是天下杀人最恐怖的民意。
“你!”
镇西王指着许清宵,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中情绪,纵然怒气冲天,可他的目光,不敢有任何一丝丝怒意。
因为民意太可怕了,他知道自己不能乱说什么了。
“王爷,若您还是大魏的王,就坐下吧。”
“若你觉得,你是他们异族的王,那索性不如让你的侍卫出手,将这些番商救走。”
许清宵态度一变,他再次给对方挖了个坑。
而后者心情平复下后,继续开口了。
“许清宵,你莫要污蔑本王。”
“本王自是大魏的王,本王自然向着大魏百姓。”
“可本王之所以出言,并非是帮他们,而是帮天下百姓,这些番商虽然有些过错,可说到底他们是番商,如今大魏历经北伐,需休养生息,若将他们杀了。”
“只怕会引来战祸,尤其是这些番商背后的人,都是异族权贵,若他们真犯了十恶不赦之罪,杀了就杀了,本王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可就因为这种事情,却害得他们人头落地,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镇西王想到了如何回击许清宵,他这般开口,站在大魏的角度上来反击许清宵。
你要杀人,不是不可以,可问题是,人家并没有犯下滔天大错,再者他们是番商,我不让你杀,不是害怕他们,也不是帮他们,而是他们代表的是一个又一个小国家。
大魏历经了七次北伐,国本已经没了,若是再招惹什么战祸,对大魏百姓来说,除了痛苦就是痛苦。
他很聪明,站在大魏百姓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