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去跟了严儒,我倒是说,你为何突然出现,也为何敢来与我商谈。”
“程大人,如若没有别的事,许某不送了。”
许清宵开口,他不可能与程立东合作的。
虽然他说的话,的确让人动心,可许清宵明白,眼前的人,是一头饿狼,一头喂不熟的饿狼。
现在跟自己虚以为蛇,可只要让他成长起来,自己第一个要被他搞。
当然,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程立东有野心,也聪明,会做事,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这种人用起来会相当舒服。
可以帮自己很多忙,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至于举报自己?
难道说跟他合作了,就不会举报自己吗?
异术这个事情,短时间内无法影响到自己,水车之事还没有彻底落实,就算陛下要砍了自己的脑袋,就算文武百官都知道了。
他们都不会杀自己的,最起码等大家的利益达成一致以后,再来慢慢商议。
还有跟了严儒又能如何?
严儒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修练了异术?
他程立东当年没有证据,现在也没有证据,这就是许清宵的底气,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多的。
如果有证据,那就拿出来,这样我也可以好好衡量衡量。
拿不出证据,想要唬我?
许清宵又不是傻子。
“好!”
“许大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程某倒要看看,许大人能坚持多久了。”
程立东没什么好说的了,许清宵这般不给台阶,他有什么说的?
不合作?
那就不合作吧,他就不信,许清宵当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异术之事,乃是天下严禁之术,这种东西,涉及极大,想想看啊,堂堂大魏户部侍郎修炼异术,这种事情要是传开了,他许清宵该如何解决。
不管这跟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许清宵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立东离开了。
许清宵说到做到,不送就不送。
待程立东走后,许清宵回到了茶桌面前,他静静地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待茶香四溢后,一句困了,又回到房内睡觉休息。
房内。
许清宵躺着,脑海当中浮现许多信息。
他知道程立东敢举报自己,尤其是他知道程立东在严儒手下干活。
许清宵就更加确信,这个程立东自己绝对不能碰,哪怕闹翻,哪怕撕破脸,哪怕他现在就去大肆宣传自己修练了异术。
许清宵都不会与他合作。
没有告诉严儒?
骗鬼去吧,不告诉严儒,他区区一个捕头,有什么资格跟在严儒身旁?又有什么资格脱胎换骨?更有什么资格,入京?
严儒钟意他?当自己三岁孩童吗?
甚至包括他程立东今日来找自己,想来也是严儒安排的。
大魏文宫那帮儒者,读书读书不行,但玩阴谋诡计绝对是一等一的。
要知道,天下王朝更换了多少次?可天下文人还是中流砥柱,抛开知识就是力量这个点来说,儒者的身影,可从来没有在历史长河中消失过啊。
甚至都没有被打压过,瞧瞧佛门和道宗,有几次差点灭绝了。
别看朝堂之上,孙静安有事没事被自己怼几句,那是孙静安喜欢出来被打脸,可真正的大儒,一个个都藏在大魏文宫内。
看似他们不问世事,可实际上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会算计,沾惹那帮人,准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