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
“本官看你是活腻了,你弟弟中了举人,你怎么敢做这种事?”
凤阳府姓周的知府一拍桌子,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朱朝先怒斥道。
看那激昂的神情以及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掌控局面的是他呢。
朱朝先走到他面前,手指在桌子上的宣纸上敲了敲:“签不签?”
周知府咽了口唾沫,眼睛四周打转一圈,颇为硬气的回了一句:“此等资贼之书,本官绝不会签!”
那唾沫星子喷的朱朝先满脸都是,看着满面正气,一副高光伟岸形象的周知府,朱朝先很平静,抹了一把脸就动了动手指。
“让周知府尝尝厉害。”
转头,面对广大被邀请而来的凤阳、泗州、滁州等地大小乡绅地主,朱朝先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这帮子人,将会为他提供巨额的启动资金,而身后那三位,则会成为他积蓄力量的垫脚石,打出两淮的带路党。
“诚挚欢迎诸位乡绅参加本次募捐大会,本人为淮河两岸流民深感不安,诸位个个家财万贯,如果慷慨解囊想必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你们说,对吧?”
“对对对!朱贤弟,哦不,朱壮士言之有理!百姓有难,我等乡里士绅自当散布家产,施善救人。鄙人这就写信送与家中,赠白银一千两予以壮士!”
“我我我!我也愿以白银一千两给朱壮士资助百姓,布善救民!”
“...”
命令手下将所有到访的士绅以及各级地方官员统一关押后,朱朝先走了出来,外面镇子上此时已经不复刚才热闹的景象,大街上是一队队手持劲弩的兵士正在巡逻。
而在街道两旁的民居里,是不少朝这里看来的一双双眼睛。
他们都在等待着这场行动的落幕,明光镇自从朱朝先四年前穿越来之后,人口就不断攀升,时至今日数万人口里大半都是朱朝先手下从事冶铁,煤炭等行业人员的家眷,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到了这种时候也别想出镇子了。
朱朝先在明光镇上的动作自然瞒不过这些百姓,不过他们也知道朱朝先武装家丁以及造枪造炮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毕竟这些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朱朝先,一旦朱朝先没了,他们就会重新成为无依无靠的流民。
所以,当朱朝先于四月二十一日回到明光镇,并且紧急召集所有家丁宣布事情,并在今天发动对三个知府知州以及诸多前来乡绅的包围后,整个明光镇竟然没有什么大的响动,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嘶——呼!”
“薛老,准备撤人道山里吧。”朱朝先吸了口烟,望着不复往日喧闹的明光镇,说道。
明光镇抵触江淮之间的池河沿岸吗,镇子左右不到二十里就有一片高低起伏的丘陵,虽然说跟秦岭,大别山这样的险峻之地没法比,但是如果在其中险要地方构筑城垒,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至少,朱朝先自信凭借这些丘陵可以抵抗两倍于他甚至更多的敌人。
而他的水力机床以及兵工厂则都是藏在了明光东南,滁州西北的张八岭,这片丘陵最高峰是全椒以西四十里的龙王尖,有近四百米高。
朱朝先隐蔽在张八岭的老巢没在那里,而是在明光东,盱眙西的这片东西上百里的丘陵地带里。
老嘉山,一座座低矮的山头之间,南沙河穿梭而过,熟悉这里的农人以及土匪都知道这片山里的盆地早就被泗州的朱老爷买下了,而朱老爷做的什么生意,他们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耳闻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所以他们经过此地宁愿是多走上几十里山路也不愿冒险穿过此地。
“赶快赶快!晚了官兵就杀到了,只带细软,大件家当以后再说!快!”
从明光至老嘉山的这段路上,明光镇上的老弱妇孺正在进行转移,他们是朱朝先所部的软肋,必须加以保护,不然,朱朝先的这支队伍将会受到严重打击,沦为一支没有根据地的孤军。
朱朝先亲兵队长朱移山担任此次转移的军事长官,他的任务是快速将老弱转移到位于老嘉山的寨子里,并且参与负责后续寨子防御加固以及保护任务。
分配给朱移山的人手只有五十人,显然,五十个人负责转移上万老弱妇孺着实是难以招架,所以朱朝先将从凤阳煤矿调来的五百多矿工,足足分了一半给他,三百多号龙精虎猛的壮汉镇着,想必没有宵小敢打这支队伍的主意。
...
“报告将军!那三个狗官的信都写好了,现在放他们的人回去报信?”
明光镇内,朱朝先正盯着眼前的地图出神,有人在叩门进入后,说道。
“放他们的人回去吧,把探子散出去,东南西北方圆百里内但凡有官军的动向,我要在十二个时辰内收到消息,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
“只不过,将军,那三个狗官不杀是为了不惊动官军,可那些个地主还留着作甚,一并杀了,把他们的地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