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最后诀别,接着匆匆隐入夜色之中。
听着胡倚桑越来越远的呼声,胡员外总算释然般的闭上了眼睛。
“大人,兵士们在城内有些太过胡作非为,本地的士绅已经联名前来请大人约束部曲了。”
“士绅?什么士绅?当涂城中的士绅不是早都被反贼杀了吗?”
知府衙门,高晋眼神冷漠,搞笑!剪了辫子的士绅也敢说自己是士绅?
何况约束那些大头兵,谁来发他们银子?没银子拿什么去约束他们?
拿命?
当涂城,通往城外姑溪河的水道,胡家子弟和家丁共计一百多人涉水穿过水道,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次日一早,当胡家众人浑身湿漉漉地在长江北岸裕溪口登陆的时候,他们已然是惊讶的发现,长江北岸的奉天军地盘,也被得知奉天军大败的清军庐州、滁州等绿营出兵占据。
含山、和州等城的奉天军本就不多,如今又传来这种消息,城内顿时人心大乱,也相继陷落。
所以,对于胡家这一百多号人来说,杀了官兵的他们可以说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倚桑。”
如今二十二岁的苏牧显将目光眺向不远处的裕溪镇,转头对胡倚桑说道:“咱们杀了官兵,朝廷肯定会追捕我等,现在我们就一百多号人,手头既无兵器也无马匹,不如回乡召集父老,反抗朝廷!”
“朝廷官兵什么货色你也知道,父老肯定是支持我们的。”
身为胡苏两家这一代最为优秀的人才,苏牧显的眼光还是长远的,而其本人强大的武力和特殊的身份也让胡家子弟无一不服从,胡倚桑失神片刻,听完苏牧显的想法,跟着点了点头。
苏牧显得到胡倚桑的认可,当即便招呼人手先去裕溪镇打探消息,之后再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