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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五万兵马,北上艰难,荆州的道路,还不是很通畅,这些年的战争,人口凋零,驰道也损失严重,有时候驰道才过,还要走山道。
这时候他们的主力,北渡过长江,进入了华容道,从华容道顺势北上,可以直插宜城。
只要进军宜城。
就能顺利的进军襄阳。
他们距离宜城,只有五日的路程了。
但是这时候的江夏的消息爆发出来了,张允被吓了一惊,仿佛天塌下来了,让他一种无法承受的难受。
“怎么会这样?”
张允来回踱步,手握探子送来的密函,眸子阴沉不定。
“将军!”
魏延揭门帘而入营,问:“我们什么时候拔营?”
“先休整!”
张允低沉的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文长,你来看看吧!”
“这是……”魏延看着这密函,瞳孔都张大了,发出了一声呐喊:“怎么可能?”
“我也想问,怎么可能!”
张允苦笑:“我们辛辛苦苦筹谋反扑,要夺回失地,重振荆州声誉,但是谁也没事想到,牧军这时候,已经抄了我们的老巢,主公,蒯长史,州牧府上下百余官吏,都已经沦为阶下囚,甚至……”
他不敢说。
“将军的意思是,主公已经战亡?”魏延吞了一口唾沫:“要是这样,那荆州的天,就塌下来了!”
刘表是荆州的天。
这句话,不过分。
不管多少势力制衡刘表,但是能让荆州各大实力,各郡士族世家,豪门乡绅,认可的就只有刘表,刘表一旦倒下,谁能服从谁。
蔡瑁会服文聘吗?
文聘会服蔡瑁吗?
黄祖还会这么的安分吗?
甚至自己……
长沙是一块宝地,现在它又手握五万精锐主力,他何必拼命,坚守长沙,也是一方之主,未必能成大器,可也不需要的点都哈腰的给人行礼。
“我是最接近江夏了,接到消息之后,我就已经前后派出了上百了斥候,去江夏打听消息了,来回之间,两三日就会有消息,到时候就能印证消息的真伪!”
张允说道:“我们现休整,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那襄阳?”
“谁还顾得住襄阳啊!”张允摇摇头:“到时候保命都成了一个大问题!”
刘表一旦倒下,荆州就会大洗牌。
牧军一旦顺势进入荆州。
他们将会是一群被清洗的旧臣。
………………
江夏,倒是越来越平静了。
不知道杜聿用了什么方法,还真把苏飞给请出来了,这是一个人才,怀才不遇的人才,他跟着黄祖,委屈了,绝对有执掌一方政务的能耐。
牧景都被逼得这个地步了,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用苏飞,是他唯一的选择。
不过这步棋,初步来说,是下的不错的。
苏飞能稳得住人心,单单是这一点,就最值得了。
至于日后。
等稳定局面下来,苏飞可不可用,能不能信,再来考虑。
毕竟一旦拿下荆州,江夏将会是和江东的直面战场,苏飞能不能承担起来了,还真是一个问题。
地牢。
“蒯公,很憋屈吧!”牧景摆上一张主席,摆上一方案桌,小酒佳肴,就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和荆州第一谋士的蒯良见上的一面。
“成王败寇!”
蒯良和刘表是臭味相投,都是十分注重仪表的人,即使阶下囚,依旧每日把自己的仪容仪表整理的整整齐齐的,他倒是很淡然,并没有太多的愤怒。
“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牧景问。
“不用想!”
蒯良平静的道:“因为想,也想不出来的!”
“想不通的东西,不去想,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牧景笑着说道:“我直接告诉你吧,不是黄氏,不是世家豪族,也不是因为我,只是因为,一万钱!”
“一万钱?”
“对啊!”
牧景道:“黄钧直接全城悬赏,一万钱,买你的消息,你想要从下水道直通城外护城河,却恰恰被一个船家给看到了了,他有恰恰的认得你,又恰恰的见到了悬赏,所以刘表被我抓住,不到两个时辰,黄钧就拿住了你了,冤吧!”
“人心啊!”
蒯良长叹一声,哀愁悲鸣。
他是荆州两大鼎力世家之一的蒯氏家主,执大权,万金,权力财富,应有尽有,念之所想,乃天下大局,笔之所动,万民之福祉,奈何之……
不过终究是蒯良,荆州第一谋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