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中,单单是有手段,有城府,是不够了。
哪怕没有牧景。
若干年之后,他刘表还是没办法保得住荆州,还是没办法的成就霸业的。
不过现在来说,刘表在荆州的影响力,的确是巨大了,大到能让无数决策荆州未来的人,都潺潺发抖,他的公告一出,四方惊惧。
……
长沙。
韩玄盘坐在的案桌之后,他手上的是今日早上缴获四方城池的告示,可这告示,缴获一份,就有人黏贴一份,肯定是有人下了不少功夫,更缴之不尽。
这告示的影响力,已经初步显露出来了。
长沙,有些的起哄的节奏。
有人嚷嚷着,出兵北上,入江夏,讨江东。
有人嚷嚷着,牧氏挟主,不得好死,需出兵,救援水深火热之中的刘表。
各种声音,都有。
他脑袋都有些大起来了。
“太守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何人!”
“此乃拜帖!”长随呈上一份拜帖。
“明侯府,行军主簿,徐庶!”
韩玄皱眉了。
他心中七上八下的。
见,还是不见?
别人看了是告示。
他堂堂长沙太守,知道了得可不是眼前看得到了,他知道很多,比如荆州的局势,江夏的变故,他都一清二楚,每天都会有消息,从江夏回来了。
本以为这一战,是一场反击战。
可不曾想。
牧军翻盘了。
还翻的这么彻底,一击而中,直接就把刘表给拿下了,他们荆州,十分力气,都还没有用上五分,就已经宣告,此战之战败了。
虽然荆州大军还在。
各部将领还在手握重兵。
但是韩玄看到很明白。
荆州没有希望了。
牧氏夺取荆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让他进来!”半响之后,韩玄低声的道。
“诺!”
长随走下去,很快就把徐庶请进来了。
“明侯府徐庶,拜见韩太守!”
徐庶走进来,躬身行礼。
“鹿门山上,司马公庞公黄公,皆为当世之大贤,而汝,身为鹿门山的士子,众贤之弟子,当有大志向,以匡扶天下,报效朝廷为己任,奈何侍从贼寇,你可有愧?”
韩玄先发制人,怒声如火。
徐庶的底细,知道的人不少,他就是其中之一,作为鹿门山,几个大贤教出来的得意弟子,在荆州,也是略显名声的。
“何人为贼?”
徐庶问。
“牧氏乃叛贼出身,昔日国寇牧山,败坏朝廷,丧失礼节,挟持天子,意令天下,得天下诸雄而讨之,不为贼也,为何也,牧氏小贼,窃国之权柄,为一己之私心,挑起战乱,让生灵涂炭,让我荆州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为贼,为何也!!!”
韩玄冷声的道。
他乃是正经八百的圣人门徒,读书人出身,对牧氏出身,是深感羞耻的,而看不上牧景。
“韩公此言,失去公平,亦失之身份也!”
徐庶不卑不吭,淡然回应,但是声音却显得强硬起来了,入了明侯府,归属感不算很强,但是相处之下,却有一种认同的心思,明侯府抱着的信念,他是支持的,也不容别人来污蔑。
“莫论当年牧相国之事,先帝之死如何,尔等心之明白,若不愿相信,说之无效,牧相国是国贼也好,是权臣也罢,他终究是和先帝同生死。”
徐庶辩驳之力,即使不如历史上的诸葛孔明,也不会差很多,读书人,一支笔,一张嘴,能杀人,能救人,这是就是他们的武器:“吾主明侯,爵与朝廷,起与汉中,乃是受了益州前州牧刘焉公之的邀,当政益州,已有数载,今我益州,百姓安享太平,不曾受半分战乱之祸,此乃大功德!”
“荆州之战,非吾主之念,乃受了州牧刘公之邀,如何当得此罪,若是韩公把这荆州战乱之祸,都计算在我明侯府的头上,略显不公也!”
“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益州,与荆州,战之数年,对对错错,谁说得清楚啊!”
“天下本是乱世!”
“吾主乃是为了太平而来,非战也!”
他声音凛然,倒是有些也得韩玄都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
韩玄的眸子深沉,眸子凌厉,想要压服徐庶,但是徐庶的眸子很平静,波涛不惊,始终是不卑不吭,淡淡然,施施然的样子。
半响之后,韩玄才叹了一口气:“奈何之,如此人才,居留不住与荆州,乃荆州之悲也!”
“时也命也!”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