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刻开始。
牧景一席正装,湛蓝色的长袍,玉簪盘发,腰配白玉龙佩,一条蛟龙腰带,丝毫不避讳汉室忌讳,直接走进走进宴会大堂之中。
“拜见明侯!”
众人一看,纷纷站起来了,鞠躬行礼。
今时今日的牧景,哪怕依旧有几分稚气,但是绝对是威势大成,长年征战沙场,杀伐之中走出来了,一身凶煞之气根本藏不住,威重斐然。
“今日乃是私宴,诸位莫要客气!”
牧景笑了笑,然后走上正位,大马金刀的坐下来,案前已经备好了一盏酒,他没有读书人的太多的迂腐和规矩,直接很多,端起酒盏,举杯邀众:“景至益州多年,从一开始的举步艰难,到如今的政令恒通,在座的诸位,包括诸位身后的家族,都是付出了很多的功臣,只是景往日过于匆忙,一直不能邀诸位前来,今日大好机会,以一杯薄酒,感谢诸位对明侯府的付出,汝等之功,景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牧景说完,一盏酒下肚,这可是益州最近才出产的烈酒,度数不少,即使是他没有一点前兆性,直接一辈子下肚,都显得有些脸微红了。
“明侯豪爽,吾等岂能小气,干了!”
“为明侯,为益州,干了!”
众人虽都是一个个老狐狸,但是面对牧景这不按常理的出牌方式,多少是被点燃了一丝丝的热血,都一盏酒直接下肚。
喝了之后,才感觉,这酒和平日喝的,不太一样。
“这是啥酒,好烈啊!”
有人张着舌头,忍不住问。
“没喝过!”
“太烈了!”
“有点烧喉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舒爽,好酒,好酒!”
众人都是世家豪门出身,不管是盛世乱世,都是富贵过来了,什么酒没有喝过,倒是被这种酒给的吓住了。
“主公,此乃什么酒啊?”黄权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装着胆子问牧景。
牧景笑容满面,笑呵呵的道:“呵呵,公衡问的好,这酒的确有点名堂的,此乃景平商号之下,研制出了新酒,将军烈,诸位认为,如何?“
“将军烈?”
“就如其名!”众家主之中,自然有行军之将,他们看着旁边酒壶上的题词,忍不住叫出来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酒,当得将军之烈!“
“天下乱,益州难,先主刘公,临行托益州于某,某临危受命,这些年来,如履薄冰,兢兢业业,半分不敢松懈,不说一心为民,但自问也做了不少事情,今只希望不服刘公之托!”
牧景不算是一个戏精,但是演起来也要命的,很多人都说,真正会演的都不在娱乐圈,在政治处上,他认为这句话说的很对,不知不觉就入戏了,旁边一个小厮倒酒,他又一次举酒盏而邀众人:”益州的太平,非景一人之功,益州的安稳,亦非景一人之谋,诸位有功,百姓有功,景铭记在心,景更应该敬一杯的是,为益州之太平,而付出生命的将士们,沙场乃修罗之地,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能归着为命,那躺在修罗之地的,视为宿命乎,此何等之心酸,某一直在想,他们为了是什么,某却认为,他们并非为景而战,乃为的是汝等,是为了益州的百姓,是为了能有一个太平乱世,这酒,我应该敬他们在天之灵!“
“该敬!”
“如此壮士,岂能不敬!”
“这一杯酒,就该敬他们!”
热血被提起来了,多少人因为牧景的一席话,被弄得心里面痒痒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把酒盏提起来,随着牧景的豪气万千,直接酒下肚了。
“偏题了!”
在场之中,自然也有不少冷静的人,比如黄权,比如赵韪,比如张松……这些人,略微显得有些无语,看着场面一度失控。
但是不得不承认一点,牧景这气氛烘托了很好。
随着几杯酒下肚子,宴会也算是有了一个开幕式,直接拉开了,既然是盛宴,那是有节目的,这年代的节目很单调,无非就是歌姬舞娘舞弄一番。
但是该出场的还是要出场。
一整套的套路下来,牧景给足了众人面子,一次次的亲自敬酒,甚至挨个敬酒,那算得上是屈尊降贵了。
一个时辰就被他这么拖着过去了,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然后在场的人,百分之八十,都已经有几分酒劲上了脑袋,处于一个昏沉和强行清醒的阶段之中。
就算是最冷静的几个,也免不了俗,毕竟牧景乃是主公,当今一等列侯,大司空,一个个官位砸下来,能把他们砸死,敬酒岂能不喝。
估计他们来之前,也没想到,牧景会选择用这么赖皮的办法,先把他们给弄得半醉的状态,要是早知道,早有弟啊恩准备,还不至于落的这样。
看火候差不多了,牧景也准备上正题了,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他提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