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被胡昭这老东西给气着了。
这老家伙,总有办法治自己了。
这边压不住自己,直接抬出他爹来。
这回牧景就没话说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不管他有一百个理由,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都抵不过一个理由,就是现在,他二十好几岁人了,还没有一个孩子。
要是他老子在,估计根本就不用商量,好比当年,结婚都不用和他商量了,直接就定下来了。
可让他纳妾?
他还是不愿意。
倒不是说他不想去享受这种男人的福利,可就是有些别扭,也可以说他比较矫情的那种,心里面的底线过不去啊。
放在这时代,女人只是附属品。
然而他的灵魂是在红旗下长大的,那种开放性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让他娶一个不相干的人,睡一张床,过一辈子,很难做到的好不好。
而且他真的不想把自己最后一个安全的港湾,变成一个战场。
无数的历史书,或许说无数的宫斗剧,已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了,女人都不是善茬,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受的,真要比起狠来了,男人未必比得上女人。
他可真不想听到,这个小妾弄死的那个小妾,庶子和嫡子打起来了,更狠一点了,比如武则天,直接闷死了自己的孩子。
这才是他恐惧的根源。
牧景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两个媳妇,不算是很到位,爱情还是被撕成两半了,但是这生活还是能过的下去了,最少家庭的温暖还在。
要是多几个女人,未必能保持现状的,要是真的斗起来,他还有能喘息的地方吗。
“总而言之,这事情我不应!”
牧景斩钉截铁的道。
“不应也得应!”
胡昭一如既往的强硬道:“这事情,并非私事,乃是明侯府的大事,主公若是执意,那就放在昭明阁大会上论一下!”
“胡孔明,你非逼得我废了你不成?”牧景拍案而起,就差指牧景的鼻子了。
“就算主公废了我,这事情我也得做成!”
胡昭毫无畏惧。
“你行!”牧景咬咬牙:“某家还真不相信,治不了你,等着!”
说着,他拂袖而去。
“哎!”
旁边的文吏霍余站起来了,看着胡昭,有些忍不住叹息,对着胡昭说道:“长史大人,为何一定要如此呢,主公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是逼迫,他越是不受,真到了那时候,你这不是逼着主公对你下狠手啊!”
“无妨!”
胡昭脸色平静:“我了解他,他就算再狠,也不会对自己人,这事情,我们都没有退路,明侯府一日没有的继承人,我们谁都不得安宁!”
……
牧景拂袖而去,趁机又把的昭明阁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了,发发牢骚,发发脾气,自然就是偷懒的最高境界。
想必胡昭这时候也扯不下脸来让人把自己叫回去。
这样又有几天安宁的日子过了。
他出了江北,去了渝中半岛,然后从渝中半岛码头直接过了南山。
现在的南山,集合了不少居民区域,都在山脚之下,靠着江边,有码头支持,能养活很多人的生活,另外山脚很多的荒地也被开垦出来了。
这里已经被整合成一个县,南山县,属于渝都三县之一。
南山县的经济,民生,都不足,比之渝中,江州,都差的很远,农业方面也不行,土地不够肥沃,都是开垦出来的荒田,亩产很低的,而且道路还崎岖。
但是南山县也有优势的。
南山,是一座山,风景秀丽,有纵观渝都的位置。
如今鸿都门学的总书院,已经迁徒在这里了。
而鸿都科技院,也是立足在这里。
另外还有景平武备堂,也是在这里。
单凭这两座学府,一座科技院,都能撑得住整个南山县了,关键还有一点,鸿都科技院研制出来的不少产品。
比如新型的纺织机,比如水泥,比如怀表……
这些产品,都将会和明侯府合作,建立工坊,而建立工坊的地方,大部分都在南山,因为南山这边地多。
所以南山也算是一个工业起源之地。
同时,这里不仅仅只有两座最高学府,还有好些学府也立足在这里,无数文人雅客,都喜欢凑在这里,这里就是一个知识的地方。
…………
牧景渡江而过,很低调,并没有引起南山县的躁动,他是为了接下来的新政辩论,去鸿都门学书院做好准备的。
他的主力除了从荆州赶回来的,其余的都在鸿都门学里面。
想要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