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来了,你还感激我?”
“主公若非有重任,自不会在我要卸掉盐务司主事的位置的时候,亲自安排人为我查账,此乃为我名誉而着想,某岂能不懂感恩!”
法正低沉的说道。
“有几分智慧!”牧景笑了笑,问:“那你猜想到了我即将要把你扔去哪里了吗?”
“猜不到!”
法正摇摇头,但是这时候也不是藏拙的时候,一个人的能力,就是他生存的价值,也是他进步的根本,这时候不能谦虚,他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属下认为,主公这时候让我从盐务司里面走出来,只有一个可能,新政!”
“你的确不错!”
牧景很满意法正的机智:“没错,我准备用你,目的是推广新政,你可敢接下这任务!”
“属下愿意!”
法正自然知道现在新政是一个什么环境,那就是一个火坑,做得不好,那一定会问罪,做得好,损害的太多人的利益,到时候免不了为了新政继续,被推出去顶罪,反正做得好不好,都会有问题。
要是一个聪明人,这时候躲起来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法正却懂得一件事情。
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
这时候如果不能与主公共同进退,那么日后也不能得到主公的绝对信任,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这时候新政正是最艰难的时候,不管成败,只要相信主公,就必须要掺合进去,哪怕新政败了,只要主公还在,总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你不怕吗?”牧景道:“自古以来,变法流血,在做难免,变法者,非死,既郁郁不得志,即使当年奠定秦一统天下的商鞅变法,最后商君落的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可想而知乎!”
“正钻研过新政,正认为,新政法度,乃是万世之根基,百姓之福祉,为新政而贡献一份力量,乃是荣幸,至于新政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某都无怨无悔!”
法正拱手说道。
“好!”
牧景大喝一声:“你不错,非常好!”
说着,他把手中的一份帛书,缓缓的摊开,然后取出了明侯府大印,直接盖上去了。
“拿去吧!”
牧景把帛书扔个了法正。
如今明侯府,上下公文,皆为纸张,用布帛,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任命书,因为布帛比较贵,而且比较有范,所以一直沿着这种方式。
“蜀州总督?”
法正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啊,这是一步登天啊,就算给他一个副职,他都很高兴的,没想到直接上位总督。
当今明侯府,只有十一个总督,对应明侯府十一州,等于是封疆大吏了。
”法孝直,你年纪很轻,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让你背负这么沉重的职位,应该让你一步步走的踏实,但是如今某是真的没人可用了,你是某所看好的人,希望你日后不会让某失望,只要你不让某失望,这日后的昭明阁,当有你一席之位!”
牧景语气深长的说道。
“属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定当竭尽全力为蜀州新政而奠基,决不让主公失望,若不能让蜀州新政落实,属下这辈子的,不愿意离开蜀州半步!”
法正跪地叩谢,声音沉重的说道。
……………………………………
牧景调动了蜀州总督的位置,在越州云州那边,也开始布置起来了。
云州越州,其实就是南中四郡。
南中平定不久,虽然有蔡邕奠定根基,但是其实明侯府的影响力,还没有深入进去,这时候改制变法,当然会影响不少。
“云州的第五越,还是有点本事的,但是蔡图……”
牧景有些犹豫。
蔡图从荆州撤回来之后,被他放去了南中,现在是云州总督,但是云州一直以来都是第五越主持的,先别说他能不能站稳脚步,就说他的对新政的态度,未必愿意用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胡昭看着牧景,道:“你自己说的话!”
“我知道!”
牧景没好气的回应他一句:“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人心难测,哪有说的这么简单,该用还是要用,该怀疑还是要怀疑!”
“蔡孟庭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人!”
胡昭倒是对蔡图有信心。
“他执掌蔡氏,非一两日,就怕他世家门阀的观念太重了!”
牧景苦笑。
“那就给他一点刺激!”
胡昭也不是一个讲究的人,他狠起来其实比戏志才还要狠:“你手中不还有一张王牌吗!”
“蔡瑁?”牧景摇摇头:“不能用他,荆州军安而不定,蔡瑁黄祖都很关键,这时候荆州才安定下来,可不能前功尽弃!”
蔡瑁是肯定不能放出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