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临眺。
马超把玩这手中的信笺,一双虎眸闪烁不定,神色也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兄长!”
一直到马休走进来,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
“在想什么?”马休问马超。
“庞令明送来了!”
马超把手中的信笺递给他,轻声的说道。
“庞令明?”马休皱眉,道:“他还敢联系你,当真不怕你出兵进攻他的,咱们之间,可恩断义绝了!”
“先看看!”马超轻声的说道。
“这个……”
马休看了一眼,瞳孔微微变色,抬头,问马超:“能确定吗?”
“我已经让人率一支骑兵,兵出金城,一日可抵达金城城下!”马超道:“到底是真是假,一试便然知道了!”
“要是北地军当真已经是南下了,兄长打算怎么做?”
马休问。
“不知道!”
马超摇摇头:“这的父亲来做主,西凉是打还是合,我说的都不算,只有父亲说的,才算!”
“可父亲已经很多日不出府了!”
马休皱眉。
“你拿着这信笺,立刻回汉阳冀城去,去请示一下父亲的意思,快去快回!”
汉阳郡如今是陇西军的大本营。
冀城,才是陇西军的老巢。
马腾负伤,一直在冀城修养,足不出户,南下的事情,都交给了马超来处理,所以在陇西郡,大军都听马超的。
可马腾才是陇西军的主将,天无二日,马超做的越好,越让冀城那边忌惮。
“诺!”
马休领命而去。
待马休离开之后,一个壮硕的青年,才从后面的屏风走出来了,对着马车,拱手领命。
“兄长为何要试探休弟!”
青年乃是马岱。
“非也!”
马超摇摇头:“我试探的是父亲!”
“兄长怀疑伯父?”
马岱是马超的堂弟,也是追随马超的死忠部将,对马车是言听计从,算是马超身边最为信任的将士。
“父亲自从受伤之后,性情大变!”马超眯眼:“这一次更加奇怪,他不出现,却以信笺号令吾,多少让我有些怀疑!”
“怀疑什么?”
“我怀疑,给我军令的,到底是不是的父亲!”
马超道:“父亲虽从小不喜欢我,可我也了解他,他还不至于要到一个下令都以军令直接传递,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
“要不我去试探一下!”
马岱说道。
“不可!”
马超摇摇头:“如今陇西军已元气大伤,经不起任何的乱,不管如何,我们先稳住自己在说,最少不要给他们拿到对付我们的把柄!”
“是!”
马岱点点头,然后问:“那兄长,庞令明要见你,是真还是假?”
“真的!”
“那你就这样把消息透露给了父亲,父亲会不会派人围庞德!”马岱和庞德也是一起长大了,当初庞德被俘,终究是为了他们马家,如今虽然是敌对,但是即使是战场遭遇,也未必能下得了手啊。
“消息是真的,但是时间不对!”
马超道:“我昨夜就已经出城,与他会见了!”
“一个人?”
马岱瞪大眼睛,如果是大规模出城,不可能城里面的人不知道,哪怕只是亲卫策马,都会引起城里面的将领注视,只有可能一个人出城,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毕竟马超的武艺,已经出神入化了,不管是身法还是轻功,都是数一数二的,即使三丈城墙,也能轻易的翻过去。
“对啊!”马超点头。
“要是庞令明对你不利,那岂不是……”马岱有些骇然而惊:“兄长,日后万万不可如此冒险,汝今乃是陇西儿郎的精神所在,若有闪失,陇西将士如何自立!”
“放心!”
马超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吾既敢去,自有把握不会有事情,别人也就罢了,庞令明岂会伤吾,即使是要伤吾,亦不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哪怕我们最终,必有一战,那也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对战,这点信心,我是有的!”
“庞德自然是可信,可明侯府未必!”
马岱还是嘱咐说道:“兄长日后万万不可如此冒险!”
“行了!”
马超道:“我听你的!”
马超在马家,因为血脉不纯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兄弟情,比如马休,深的父亲信任,以继承人自居,对他多有防备,哪有什么兄弟情。
只有马岱,从来不会嫌弃他半分,与他乃是肝胆相照。
“庞德是要说服你吗?”
马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