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的土地,自古以来都是地显得荒凉,人少,甚至有时候在千里之间,人迹不见,只有一片黄土高坡而已。
一座座的孤山屹立,是西北地理的特色。
这一座孤山,位于临眺东南方向,不足五十里的位置,山无名,远离道路,长年之间,人迹罕至。
不过孤山上倒是有一些破落的道观。
道家千年,传承四方。
在这个时代,佛教的传承还没有发展起来了,浮屠寺院或许不多的,但是天下四方传道者叔叔,特别是黄巾之乱之前,张角行走天下而传道,信道者无数,道观还是有不少的。
这一所道观,倒不是供奉神灵,而是供奉先祖。
“有些年,没有来这里了!”
庞德一身黑甲,看着这个的道观:“小时候,家主……不,马叔父经常带我们来这里,这么多年,这里也败落了!”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见鬼敲门,马腾也心亏啊!”
坐着轮椅的谭宗,微微一笑:“不然没有这道观的存在!”
“生在西凉,他也别无选择!”
庞德倒是给马腾说了一句话:“马家是陇西世家,但是有些没落,顶着昔年的伏波将军后人的名头,却没有实力,那时候的西凉,已经乱局呈现了,家族的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得不舍弃很多东西!”
“或许吧!”
谭宗微微一笑,他并不算是鄙视马腾,马腾的选择,是这个大环境之中很多人的选择,但是可惜他没有能把尾巴藏好,这就变成了他的一个能攻击的空隙。
“谭指挥使,你不要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庞德斜睨了一眼谭宗身后站着的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身影,他对这个人虽不了解,但是武者的气息在告诉他,这人很危险。
景武司之中,据他所指,能给他危险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牧氏的刺杀之王,剑圣王越的亲传弟子,史阿。
史阿的武功和剑术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以他一个纵横沙场的武将独有的感觉,这人有机会杀自己的。
能杀自己,也有机会能杀马超。
“放心!”
谭宗耸耸肩,然后史阿后退一步,然后才说道:“景武司做事情见不得光,但是我在诸位将领面前,却从不说谎,这是我立足明侯府的根本,我既答应了庞校尉,就不会反悔,庞校尉可是主公器重的人才,你要是去告我一壮,我也吃不到了兜着走,我不会做一些让自己过不去的事情,另外,马孟起也不是我能杀的,他的武艺,我要是杀他,付出的代价可不小,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从这里走出去!”
他顿了顿,道:“不过庞校尉,战场上的敌人,从来只有两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要是为了他好,也为了你自己日后不用手刃好友,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该做的,我都做了,该劝的我也劝了,马孟起就是马孟起,他的决心,他也野心,都不是我能动摇的!”
庞德就是太了解马超了,所以不该说的话,他从不开口,因为他知道没有用的,马超这个人,主意太正了,旁人难以动摇。
“校尉,有人上山了!”亲卫来报。
“嗯!”
庞德点头,低沉的下令:“传令,所有兵力撤出孤山!”
“诺!”
亲卫领命。
一刻钟之后,马超策马飞扬的身姿出现在了破落道观的面前。
孤身一人。
只有胯下一匹马,腰间不见剑,手中没有枪,却气势如虹,少年英姿勃发,在挂着的灯笼面前,栩栩如生。
“马孟起,是你不知道如今的时局吗,你我乃敌人,我只要杀了你,取陇西不过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一封信,你就敢来孤身一个人,不知道是说你对我太相信了,还是你太自负!”庞德站在门口,冷眼的看着马超,道:“我今天要是在这里摆上几个弩床,你插翅难飞!”
“死就死了,大不了还你庞德一条命!”
马超跳下马背,然后拉着马缰,捆绑在了道观的石桩之上,听到庞德的嘲讽,只是笑了笑,道:“况且你庞德要是能用这样的手段杀我,那我也死的光荣!”
他的意思就是庞德连底线都没有了,那就不是他认识的庞德了,当庞德死了,同归于尽的意思。
两人并肩而入。
“怎么来这里了?”马超在这里,记起来了一些小事情的回忆。
“好久没来了,来上一柱香!”
庞德淡淡然的道。
“也该来上柱香了!”
两人走到道观大堂之中,大堂已经有些破落了,屋顶的瓦砾都是一个个孔,巨大的石像不仅仅染灰无数,还有些破损,一坑一哇的。
“先祖,有怪莫怪,子孙不孝,多年不曾修缮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