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这是在怪我啊!”牧景苦笑:“可叔父,你也得为我想想啊,你是元老级别的老将,牧军有今日,你功劳甚大,影响力也很大,你要是带头闹起来,我能压得住吗!”
不是压不压得住的问题。
而是不能闹起来了。
为了整军,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周仓,周仓幸好见好就收,不然保不住牧景就那他来开刀了,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牧景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或许以前他还有点心慈手软,可这些年下来,一次次无间地狱般的战场,一次次人性的较量,背叛和忠诚之间的徘徊。
他要是不能让自己的心,变得冷酷一点,他恐怕已经是一副白骨的。
自古以来,在这个位置坐着的人,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有时候为了大局,为了所谓黎明白百姓,有些事情,不愿意也要做。
“不敢!”
周仓怨念重重,他为牧氏南征北战多年,牧景却如此折腾他的面子,这让他情何以堪啊,他心里面有气,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叔父,我这一杯,算是赔罪了,行吗?”牧景姿态很低。
对于这些老将。
他还是有些宽恕,也有一丝的包容,只要他们不弹出了那条线,牧景愿意把该给的面子,都给他。
可有一点,整军这事情,没商量。
“主公,并非末将对你不敬,可此事你当真有些糊涂,不该说的那一句,我还是要说!”周仓看着牧景咬咬牙,开口说话:“军中制度,关系甚大,如今我们明侯府内忧外患之中,外面一个个诸侯正在等着进攻我们西南,而内部,你新政才刚刚启动,多少人憋着劲反你,我们牧军就是明侯府稳定的根本,正因为有我们牧军在,才能让众人哪怕眼看着新政落成,也不敢有半分的逾越想法,可你却在这时候,悍然的整军,时机上,不干好给人落下把柄吗!”
他语气深长的对着牧景推心置腹:“主公,末将从不反抗整军,强大的战斗力,只有经过一次次的整训,才能形成,可不是这时候,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军令已下,明文诏书也落下了,我不可能收回成命!”牧景摇摇头。
周仓有些失望。
意料之中。
却还是失望。
牧景向来做出来的主意,是不会改变了,这种固执,让周仓有些的实在无可奈何。
“叔父,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我,你都应该帮我,只有你帮我,才能让整军尽快渡过最艰难的时间段!”
牧景动之以情,尽可能的说服周仓。
……………………
从周家府邸走出来,牧景忍不住擦擦冷汗,这些追随一路,打下来的老将,可每一个都是麻烦啊。
他们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那也是真长的事情。
倒不是他们心中,没有自己这个主公,更多的是因为,在他们心中,自己不仅仅是一个主公,更是一个后辈子侄。
“主公,怎么样?”
戏志才在门外,不敢进去。
“你问我!”牧景指着自己这张脸,道:“你看看我这一脸的吐沫水!”
“这周中郎将也略显过分的一点!”
“他是念念不平啊!”牧景耸耸肩,道:“不过他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暴熊军可以全部的开始整顿了。
“那就太好了!”
“戏志才也忍不住高兴了起来了。
…………………………
整军从荆州地区开始,整个荆州地区自然也开始震动起来了。
最关键的气势还是长沙军和荆州军。
如今已经整编成为了景平第二军和景平水师。
牧景做事情最喜欢从上到下,攻克了那些将领之后,对于下面的将卒,就好安抚很多了。
虽然军号,番号,队伍战旗,很多的都变了。
但是将士们,却鲜少有那种久违的感觉,然而认为,这是很真诚的事情。
整军的火焰,越长越高,整个荆襄地区,都被这种气氛笼罩了,甚至有些人连新政都顾不上,目光都盯着这边。
暴熊第一军,暴熊第二军,暴熊水师。
一个月之内,满编。
战斗力最强的是暴熊水师,整编九个战斗营,超过两万多的将士。
………………
时间也流逝的很快,一赞眼,已经进入了四月了。
这时候整军的气氛强。
甚至连新政都盖过了。
所有人都在盯着军队里面的变故,特别是暴熊第一军第二军和暴熊水师的躁动,各个将领之间的调动频频,简直就是一个大洗牌。
这让还没有开始整顿的军队,越来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