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明丰钱庄都是你亲自执掌,现在又是发展的时机,这时候需要的是内部团结,而不是临阵换将,另外昭明阁想要把明丰收回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缺乏一个时机,现在还不能把明丰交出去!”牧景摇摇头:“如果说明丰在谁的手中,还能让我比较安心,那只能在你手上了!”
“人言可畏!”
蔡琰要担心的事情就比较多了:“父亲都出面,找我谈话了,那就是说,已经很多人容不得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明丰钱庄,就好像一个滚雪球一样,已经越滚越过了,直接能掌控明国钱币的价值,钱币的价值,能直接影响一国经济。
蔡琰归为王后,如今又执掌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但凡读过史册的。
亦惶恐会不会让明国出一个吕后一般强势的夫人,这是基本上所有读书人,都不会允许的事情,甚至会联合起来反击。
“无妨!”
牧景想了想,说道:“他们无非就是想要从你这里,打开新政的缺口而已,我得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和新政有什么关系啊?”
张宁忍不住问了出来了。
“姐姐,夫君立新政于天下,已惹了无数乡绅豪族的反对,但是夫君向来强势,而且做事情滴水不漏,自身立足的稳,他们就算无孔不入,也难以对夫君进行攻击,这时候,如果昭姬姐姐的问题可以被扩大,自然就会牵涉新政的问题,新政立足艰难,是夫君强势的扶持,下面还有一群官吏冲锋陷阵才有了今天的规模,可如同幼苗一样,需要精心的呵护,才能茁壮长大,要是这时候,他们以昭姬姐姐为突破口,不仅仅攻击的是明丰钱庄,而是新政,他们会不惜代价,把新政扼杀在摇篮之中!”
回答张宁的,是平日沉默寡言,也是这个家里面,唯一一个不愿意出去做事情,宁可把所有光阴都留在这后院里面的人,貂蝉。
“貂蝉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黄月英很奇怪的叫了起来了。
平日的貂蝉,沉默寡言,很少会会在这种事情上发言的,这一次的发言,倒是让一家人都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包括牧景,牧景的目光也略微怪异的看了一眼貂蝉。
这话说起来简单。
但是没说穿的时候,想要理解,那就是很考验慧根的,领悟了就是领悟了,领悟不了,就是领悟不了。
倒是蔡琰,施施然的说道:“秀儿自小养王司徒家,而且天生聪慧,从小就是受到了的朝政熏陶,虽性子寡淡,然而时政之敏锐,非当今女子能比之!”
她这么一说。
牧景倒是理解了。
貂蝉虽然是王允养女,但是王允是当他亲闺女一样养的,和蔡琰差不多的待遇,都是出身官宦世族,对于时政,异常敏感。
她有这样的天赋,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很少有人能发觉她这样的天赋,而且她自小是生活,已经早就了她的性格,让她不会倾向于蔡琰那般,愿意证明自己,她更愿意藏拙,藏巧于拙。
“原来是这样!”
张宁听了貂蝉的这一番话,一开始是诧然,后来听蔡琰解析,却明白了,她少年长于江湖,随于父亲而起兵,见过大场面,却很少接触那种正规的朝廷之争,感受不到朝廷的暗流潮涌,自然而然也缺少这一份敏锐。
不过她的智慧也是一流了,举一可反三,很快联想到自己身上了:“如此以来,岂不是我的医学府,也会成为他们攻击夫君新政的一个借口!”
医学府和医部,是目前整个明国医学发展的两架马车,医部的前身是医司,尚书是张仲景,他的《伤寒论》已经写出来,还被印了好几万套,不仅仅是在明国里面流放,在牧景的全力扶持之下,全天下都已经流通了,已经奠定了当世大医的地位了。
而医学府。
主要是培养新医道的人员。
张宁,也称之为外科鼻祖了,她以手术著称,这些年,在牧景影响和扶持之下,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外科手术风格。
她治好的人很多。
治死的人也很多。
论救人,她或许不如张仲景,但是如果论医学发展,她是一个先锋军,是全天下医学发展都要感谢的一个标杆性人物。
新医道,存在争议性,以儒家之道,自然是对这种情况,十分的排斥,她被攻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如若不是牧景在背后死撑着,张宁的医学府,早已经没办法经营下去了。
这也很有可能,成为牧景的一个缺口。
“你们都担心过头了!”
牧景摆摆手,安慰她们,说道:“不管是明丰钱庄,还是医学府,本身就已经是新政的一员,根本就脱离不掉了,不管是你们在执掌,还是别人在执掌,都会成为他们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