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上面强势的推行,必须要落实,然而到了下面,却始终是有一种胶着的感觉,没办法彻底的贯通。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军中。
一套全新的指导员系统,已经让各军部焦头烂额的,指导员们的出身,大多都是读书人,不是牧景不想用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士。
而是只有读书人,才能领会那种精神境界,知识的存在才能造就一个信仰,这是那些文化太低的人,没办法去领会的,只有让读书人先领会了,然后在慢慢的教会他们。
读书人和军中的那些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匹夫同槽而食,自然会惹出很多很多的麻烦,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对于军中将士而言,指导员是外人。
最近两个月来,指导员和部下将士冲突之事,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军法司的宪兵,就没有消停过。
甚至这期间,闹出了好几起的命案。
军中将士,沙场征战,杀伐果断,气一上来了,根本不懂得敬畏,因为他们已经在战场上养成了以命博命的一种气势。
所以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伤人不说,还错手导致好几个军中指导员丧命的事情。
这事情,牧景甚至不惜展露自己的维护思想政治司的立场,直接在枢密院的会议上,强调要严惩,军法不可废,军功不能代表的犯了军法就能被轻饶。
在他看来,他既然想要把这种思想在军中贯通,就不能手软,你接受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我需要的是一支有纪律有信仰的军队。
所以这事情,也差点闹的军中惶惶不安。
……………………
又是下了一整天的雪花,站在明国大楼九楼的落地窗上,牧景端着一盏热茶,茶香味很浓郁,闻了一闻,才抿了一口。
一口茶,舒缓了他不少绷紧的心绪。
过年倒是一个不错的日子,可过年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他这两日,视察景平第一军,发现的问题不少,新政落实,还是导致很多事情出现了化学性的变化。
这让他忧心忡忡。
来年明军能不能恢复绝对的战斗力。
这时候,他心里面都没有多少底气了。
“大王!”
谭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牧景的后面。
“两条腿不方便,走上九楼,不累啊!”牧景回头。
“有环梯!”
谭宗笑了笑,回答说道:“一个人在后面推着,轮椅能上来!”
环梯,就是牧景比较特别的一个建设,就好像是那些停车场在楼顶一样,环形的旋转,能把车子开上去,而不是走楼梯。
按道理马车是能上来的。
不过太吃力了。
对于明国大楼的建设,牧景下了不少功夫,模仿了未来很多建设的风格,不管有用没有的设施,先做好的再说。
所以明国大楼作为当今天下,最先进而伟大的建筑体,一点都不为过。
“有事情!”
牧景问。
“最近许都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我得来和大王报备一下!”
“许都?”牧景眯眼。
“曹操回来了!”
谭宗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牧景倒是明白不少了,攘外必先安内,曹孟德要大开杀戒了,就是不知道谁首当其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