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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儒学读的太多了,有能力,有城府,但是始终缺乏几分曹操的狠辣,所以做事情起来,多少有些投鼠忌器。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不能自作主张,本身就是降将,还执掌着曹氏夏侯氏无数族人都眼红的夜楼大权,要是有半分出错,就算是曹操信任他,也未必能保得住他,在他曹氏夏侯氏的嫡系之中,自己还真不算是什么,随时是可以放弃的。
而放眼天下,还能收留他,还能给予他信任的人,不多了,曹操算一个,所以投效他人的心他没有生出过,自然也不会有背叛曹魏的想法,想要在曹魏阵型之中站得稳,不是建功立业,首先是不犯错。
所以很多事情,他宁可不做,也不愿意冒险去做,如果曹昂应了下来,日后有什么功劳还是过错,曹昂都能替他背负,可曹昂不应,他就做不了,因为他没有这个肩膀,把事情扛下来。
“贾中郎将,你说现在前线如何?”
曹昂的注意力,已经从许都转移开了,他担心前线:“父亲能不能打赢牧龙图啊?”
明军之强,天下第一。
魏军虽兵力雄厚,但是明军有绝对的战斗力,还有地形优势,这一战,魏军能不能打赢,即使他心中,也没有太多的信心。
“世子放心!”
贾诩拱手,微微一笑,轻声的道:“大王身经百战,又有郭祭酒出谋划策,吕布,典韦,许褚,皆为当世虎将,曹仁,曹洪,夏侯惇,于禁,乐进,徐晃均乃一等一的统兵大将,此战明军堪忧,虽有宛城为防御,然而久守必失,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兵力之下,都会被推平的!”
…………………………
许都城的一个茶肆里面。
几个人对立而坐。
谭宗坐着轮椅,他细细的卸下了脸的一些伪装,在魏国,谭宗绝对是通缉犯级别的人,夜楼对他的窥视,那是有杀错不放过的。
所以为了进来许都,他还是伪装了一番,还通过躺在了泔水车里面,才进城了。
这年头什么易容术是没有的,但是改头换脸的一些技术倒是不少。
而且这年代也没有扫描机,衣服一换,发髻一变,脸再加点杂七杂八的东西,随便装扮一下,单单是靠着身影和轮廓,很难认出人来的。
而且这年代,认人主要靠画出来的相貌,相差在百分之的五十一以,除非你真正的见过这个人,不然你靠着一张画像,想要人出来的几率,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不过他谭宗的腿当初被废掉,就是很明显的特征,所以他为了进许都,不仅仅坐在泔水车,还在脸伪装了一些,哪怕被抓了,还有机会蒙混过关。
这一行,也还算是顺利。
他卸下伪装之后,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对着身边一人,道:“消息打听的如何了?”
“还联系不许都的人!”
青年摇摇头。
“许都的人不会是全军覆没了吧?”谭宗微微眯眼,眸子冷的能凝固一层冰霜来了。
他身边的人,都是他带来的。
但是许都的人,他联系不。
这对他的计划,不太好,如果没有许都镇的支持,他想要在这一座曹魏心腹之城做点什么事情,都会束缚手脚的。
而且许都一直都是景武司最重要的阵地。
为了布局许都,他花费了不知道多少的精力和武力,每年往许都输送的暗子,更是数不胜数,要是许都镇全军覆没,那么景武司损伤就大了。
“应该不会!”
这个青年是史阿,他抱着一柄剑,平静的说道:“暗号有回应,他们应该是蛰伏起来了,而且不敢轻易露面!”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许都镇出了一些问题,有人背叛了!”史阿眸子闪烁不定:“我留下暗号的时候,有回应的暗号!”
“夜楼吗?”
“或许!”史阿道。
“不对!”谭宗瞧着桌子,微微眯眼,仿佛自问自答起来了:“夜楼没有这样的本事!”
夜楼如果能覆灭他景武司在许都的据点,那么夜楼的实力就要重新衡量了,都是黑暗之中行走的,衡量别人的实力,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实力,那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史阿微微皱眉。
“有!”
谭宗敲着桌子,嘴角扬起了一抹冷厉的笑容:“别忘记了,这许都,也是大汉朝廷的许都,朝廷之,还有一个天子呢!”
“天子?”史阿皱眉:“不是我瞧不他,他不过一介傀儡,能为曹操所扶持,为我们所用,就已经是极限了,他还想做下棋的那个人吗?”
“不要小看他!”
谭宗摇摇头,他知道很多人看不起天子,但是他不会犯这种错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