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是从命而已,出兵乃是为了报报效朝廷,若是不出兵,岂不是如同汝等一般,叛逆天下。!”相貌有些丑陋的青年看着戏志才,冷声的道。
“叛逆天下,此言过分了!”
戏志才笑了笑:“如同口诛笔伐,理所当然,如今在这里,与你们论生死尚可,若论忠义,那就是十天十夜都说不清楚的事情!”
他看着青年,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淡然的说道:“比如阁下,阁下乃荆州清流,庞氏一族嫡子,少年而成名,曾被司马微大儒誉为凤雏之才,可不去效中原效仿天子,却北上去辅助刘备,刘备虽为燕王,可立王自封,本就是叛逆之臣,汝此行,难道就是忠义?”
庞统闻言,瞳孔微微变色,心中一沉,有些的难以自然的冷意从背脊升起来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是掩盖的很好的。
哪怕在刘备军中,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庞士元来自荆州庞氏,那个号称大庞家大小尚书,如今庞德公尚在坐镇的清流世家。
但是却被戏志才给一下子点破了。
这还不是关键。
身份这个东西,想用而已,露出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良禽择木而栖,他庞统选择刘备,乃是良臣择主。
但是这其中让他背脊都有一股恐惧的是,明军对燕国内部,到底渗透多深,要不然他的消息可没有这么容易拿到了。
“明国果然是的消息灵通!”
庞统沉下心来,拱手说道:“吾游历天下,与燕王志同道合,出仕与燕国,可我燕国亦为朝廷之诸侯国,听从朝廷调度,吾为朝廷而效命,此言不虚!”
“好一个为朝廷而效命!”
戏志才笑了笑,没有质疑他的话。
“戏参政若是想要凭如此区区微薄之技,就想要让吾等撤兵,那就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吧,不知道戏参政还是有何指点!”
庞士元冷笑。
“指点不说!”
戏志才咧嘴一笑,嘴角的弧度微微的扬起来:“但是有一件事情,倒是要和你们通传一下的!”
“不知何事?”
众人好奇的问题。
“上党!”
戏志才开口,吐出了两个字:“雒阳之战,凶多吉少,我军已经做好的死战,但是并不会去送死,如若不敌,眼看没办法挽回了,我军并不打算原路折返,打算北上一趟,直入上党,先占领上党,然后攻打都河东河西,再北上太原,不知道你们认为,这个想法如何?”
“可恶,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拉拢了上党的太守!”
一瞬间庞统的脸色变了,没有了多少镇定自若。
上党郡,不重要。
但是雒阳之战后,就变得特别的重要,这个郡,中间隔着的是一条楚河汉界,燕国和周国。
谁能拿到主动,谁就能在未来并州之争,甚至是燕军长驱直入的桥头堡。
这时候,要是明军掺合一脚。
燕军这些年来筹谋,或许就会直接崩掉,这可比攻打明国要的重要的多了。
关键燕军南下,明面上是为了征讨明国,其实是暗藏祸心,更多的是为了能在关键的时候,吃掉并州。
张飞的面色也有些难看,他何尝不是知道计划的人,作为主将,他更加知道,燕军为了上党,投入了多少的经历。
倒是张绣,有些被蒙在鼓中,因为他一直在关中河东交战,对于燕国本部的谋算,只有猜测一二,并没有真正的消息。
不过看到张飞和庞统的那脸色,他也就知道不太多了。
“戏参政如此聪慧,难道就不怕天生夭折吗?”张飞心中的杀意冉冉的爆出来了,冰冷的气息笼罩整个大营。
“生死何惧!”
戏志才洒脱的说道:“吾之年岁,今有几何,哪怕就算死了,也不算是的夭折了,不过我这人倒是有一个毛病,我要是死了,得拉一些人陪葬,不然我怕黑,恐怕没有人给我点灯照路啊!”
张飞的拳头握紧起来了,他想要杀,但是也不敢杀,杀了戏志才,那就没有的余地了,明军会立刻放弃和周军最后的决战,而不惜一切店家,扑杀他们。
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脑海之中闪现了这些的结果之后,他只能安耐住的心情。
“戏参政不愧为明国第一谋主!”
庞统突然拍掌起来了,他看着戏志才,低沉的说道:“白衣入我军营,一张嘴如同刀剑,居能逼我燕国众将无言以对,敬佩!”
这有几分的捧杀,亦然有几分的真心佩服。
第一佩服戏志才的勇气和魄力,一般人哪怕有把握,有信心,也不敢有如此的冒险的行径。
武将皆乃血腥是辈,血气冲天而上,理智会全然失去,到时候哪怕轻轻一刀他,啊就得命丧燕军的大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