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冲天,心里面就已经有准备了,但是听到这噩耗之后,还是忍不住有一阵头晕眼花的。
为了周军的持续作战力,他辛辛苦苦的建立了望月山粮仓,可没想到了,一转眼就被明军一把火给烧了。
“淳于琼何在?”
袁绍怒火冲天,怒喝一声。
“淳于将军不见踪迹,不过我在战场上,抓到了几个逃出来的兵卒,从他们口中,问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说!”
“淳于将军好像投降的明军了!”张郃小心翼翼的道。
“当真?”
袁绍瞪眼。
他真是没想到这一点,毕竟淳于琼跟了他很多年了,从他逃出雒阳,河北崛起,就一路鞍前马后的,绝对是嫡系之中嫡系。
怎么会背叛。
“不可能!”袁绍咬着牙,盯着张郃,道:“孤不相信淳于仲简会负我!”
“我一脸询问了几个兵卒,都说,是淳于将军下令,让我军将士放下兵器,接应明军上山的,所以明军才能在吾援军抵达之前,一把火把望月山焚的干干净净!”
张郃低沉的道:“即使我想要挽回,想要救火,都无力回天!”
“淳于仲简!”
袁绍面红耳赤,怒火攻心,心中如同火烧一般,一口淤血就要吐出来,但是他强忍着不吐出来,这时候他必须要保持自己的强势,不能露出半分的软弱来了。
但是心中对于淳于琼的怨恨,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了。
信任错负。
这就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大王,此时此刻,并非计较的时候,望月山火光冲天而起,已经无法压住消息,不出一两人,军中必然是流言四起!”
田丰站出来,拱手说道:“此时此刻,我们需要一场畅快淋漓的胜利,才能保住军心,才能稳定儿郎们面对缺粮时候的躁动,不然,此战必然会不战而败!”
袁绍闻言,心中一沉,他连忙稳住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时候,越是不能乱。
“张郃!”
“在!”
“你立刻命你部下所有将士,望月山之事,不得泄露半分,违背军令者,杀无赦!”袁绍狠辣的说道。
虽然他知道,这是瞒不住的消息,毕竟那一场大火烧的红通天的,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而且张郃麾下,这么多将士,哪怕三申五令,哪怕强行压制,也没办法把这消息给压住了。
他的目的,是尽可能的推演自己粮草被全数焚烧的消息,只要在这之前,把雒阳城打下来,就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是!”
张郃拱手领命,他返回军营,立刻召集众校尉,下了封口令,一众校尉面面相窥,却只能听令。
“进攻!”
这时候的袁绍,已经是竭斯底里了,面对这一座坚定稳固的雒阳城,他只能不惜代价,不管如何,都要攻陷进去了
“传我军令,全军出击,不惜代价,日落之前,我要进入雒阳!”
袁绍亲自下令。
“传大王令”
一个个传令兵迅速的把袁绍的军令下达各军的军营之中,一个周军将士嗷嗷直叫,战意如虹,开始前赴后继的冲击这一道城墙。
城墙上。
张辽一身戎装,披风猎猎,头盔把两边脸颊都包裹起来,只剩下鼻子,嘴巴,一双眼睛,死死地凝视前方。
他的手,一直握在剑柄上,冷厉的杀意从身上缓缓的凝聚。
战场上,是最能磨炼一个人的战意。
他也在积聚他的战意。
为即将决一死战而做准备。
“将军,景武司刚刚从特殊的渠道,把消息传回来了,戏参政已成功,他已率主力,攻陷望月山,俘虏淳于琼麾下所有兵马,全数焚毁望月山的周军粮草,如今已率军脱离,向邙山而去!”
“邙山?”
张辽闻言,眸子划过一抹的冷芒:“戏志才,你的野心还真不小啊,还是你对我的信心比我自己还要强大三分!”
邙山,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周军腹背。
这时候往邙山挺进,对于主战场没有任何帮助,可一旦主战场上的周军崩溃,那么这一支兵马将会张开獠牙。
到时候周军想要全身而退,那就都是奢望的事情。
不要忘记了,雒阳往北,可是黄河,黄河滔滔,急喘的河流如同阎王爷,除非找到渡口顺利渡过去,不然强行渡河,等于一个脚踏入了阎王殿。
而这时候,有一股兵力在横扫渡口,那么周军必然就会直接崩溃。
可这一切大前提。
那就是明军能在雒阳战场上,把周军杀的溃败,逼得周军不得不撤出战场,逃出河南,往河内上党而归。
可雒阳的战场上,他只有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