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闵吾虽不甘心,但是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应下来,有一句话张辽说的对,活着的人比死去的更重要,而且有军籍在,死去的每一个将士,都将会得到明国最大的尊重。
“将军,那些俘虏呢?”
这时候,一个校尉问。
此战俘虏将近六千于的周军将士。
“杀了?”
闵吾杀性突起。
“杀俘在明军的军规之中,乃是重罪!”
张辽斜睨了一眼闵吾:“我就当没听过这话!”
明军首重军规律条,军法规条,都是经过了枢密院和昭明阁一层层的讨论定下来了,其中牧景的意志是最为体现在其中的。
杀俘,本来就是不人道的事情。
而且对于战场,也是一种没有必要的手段,体现凶残,是不需要用这种手段了,坑杀更多的人,或许能有一时之间的畏惧,更多的是愤怒吧。
关键还有一点,现在,对于神州大地而言,每一个人,都是很重要的,日后一旦明国一统天下,这些人,都将会是大明子民。
牧景是知道未来的,正因为三国征战,百年厮杀,葬送了一代代的汉人,让中原进入了最虚弱的时期,才有了五胡乱华,汉人不如狗,如两脚之羊,任由异族屠戮。
所以牧景特别注重的人口问题。
同样也不会在战场上杀俘。
毕竟说到底,这都是中原人,都是汉人,这中原的战役,打生打死,也只是内战而已。
可私心之下,谁也没办法逃脱这一战。
唯一的办法。
只能以战止战。
“放了!”
张辽想了想,道:“当然,给他们留下一些消息,他们本来已经被我们击溃了斗志了,而且此战之下,田丰自刎,可袁绍却弃部将而逃,这会对这些将士,有很大的影响的,放了他们,或许对我们更有帮助。”
“是!”
这校尉领命。
当袁绍带着文丑和鞠义给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中午时分了。
在这一片废墟版的战场上。
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
地面上是鲜血。
是一具一具的尸骨。
有明军的,有周军的,大部分以周军的将士为主,从现场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战斗是一面倒的。
“元皓!!!!”
袁绍在营中,看着田丰的尸体,欲哭无泪,悲愤长啸:“痛煞孤也!”
田丰的战死,让他有几分内疚。
而更多的是一种恐惧。
战场上,生死本该看透,可谁都看不透,田丰都能战死,在袁绍心中,恐怕已经对战场,第一次生出来了恐惧之心。
“大王节哀!”
众将俯首在地,拱手叫着。
“何来哀可节!”袁绍怦然的站起来,眼珠子仿佛燃成了血红色,他真的愤怒了,甚至有一种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把明军赶尽杀绝之心:“不杀张文远,孤之哀不可止!”
他的虎眸扫过:“谁可愿意,为孤去夺张文远之头颅,以告慰元皓在天之灵!”
众将沉默。
此时此刻,任何的斗志,都只是苍白的无力。
打到了这一步。
谁也没想到。
最重要的一点。
粮草。
如果之前他们还可以凭借战意斗志和碾压性的兵力去攻打明军,以压制望月山被偷袭,粮草被焚烧带来的军心溃败。
那么现在,被明军杀一个回马枪之后,一切强大的假象都已经崩灭了。
粮草被焚烧将会迅速的让军中将士失去斗志。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这说明粮草在一个军队之中的重要性,
吃不上饭的军队。
那是最没有战斗力的军队。
“大王!”
鞠义这时候突然拱手说道:“望月山上,我军百万粮草被焚烧一空,如今军中存粮,已岌岌可危了,恐怕不可再战,末将请撤兵!”
“混账!”
袁绍此时此刻正因为田丰之死,心中愤意难平,被鞠义这么一说,顿时愤怒起来了,猛然的拔剑,狠狠的劈下来了:“言撤兵者,杀!”
“大王不可!”
“大王不要啊!”
好几个将领扑上来,这才堪堪的挡住了袁绍。
但是剑还是划过了鞠义的侧脸。
脸上一道血痕。
此时此刻,鞠义还是有些回不过神的,因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袁本初居然敢这般对他,敢当场杀他。
他不是躲不过,而是反应不过来,哪怕袁绍忌惮了他很多年,他知道袁绍对他的军权有很大的戒备,可他从来没想过,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