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的问题,而是全天下的问题,你想要解决这样问题,就要放长远一点目光!”
“长远一点目光?”
蒯良隐隐约约已经领悟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是还是有些不太敢肯定。
“子柔可知道,雍州落的如此境地,其根本原因,是为什么?”牧景低沉的问。
“这个……”
蒯良不是不知道,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算是的满意的答案。
“你不说,是你说不出来,那孤就告诉你!”牧景道:“战乱是一部分原因,可追根究底,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制度的问题,让这些世家门阀拿下了大便宜,反而是百姓,一无所有,饿肚子的饿肚子,冻死的冻死,这就是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蒯良念叨了一下,心中震动。
不过随后,他微微的有些苦笑,道:“大王,臣也是来自名门世家,有些事情,臣实在做不得啊!”
“能做,不能做,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会逼迫你!”
牧景摇摇头:“可你想要改变,想要得到这雍州的功勋,就得付出代价!”
“不知道大王需要臣付出什么代价?”蒯良的眉头蹙了一下,他有些摸不透牧景的心思,因为牧景的心思,越发的诡谲。
“你认为新政如何?”牧景突然问。
“新政?”
蒯良脑海之中的一些思绪,瞬间就连接起来了,他的脑子转动的很快,很快的,两三下就把事情想透了很多。
当然,想明白归想明白,但是的不敢绝对的相信,他还得看看牧景到底是什么的心思才行。
自古伴君如伴虎,牧景虽非那种阴晴不定的脾气,但是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可不敢轻而易举的就绝对信任。
“大王希望臣在雍州实行新政吗?”
蒯良压低声音,问。
“如果是呢?”牧景反问。
“如果是……”
蒯良沉默一下,然后犹豫一下,最后才咬着牙,有了决定,拱手说道:“臣愿意为大王赴汤蹈火!”
“明知道新政和士族有利益冲突,特别是世家门阀,皆对新政意见很大,你为首会答应!”牧景笑了笑:“别说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真要杀你,不会在这时候,你心里面明白!”
“大王,新政是有好处的!”
蒯良平静了一下,迅速的回答:“不仅仅是对百姓,哪怕对世家门阀,都是有好处的,新政的出现,或许能让我们的辉煌,延续下去,不然,我们这些世家门阀,就要枯萎在这个时代了,当新世平定,江山稳固,到时候将会有开国功臣来的镇压我们,我们也是会憋屈,而新政,看似对我们世家门阀目前有些的威胁,但是所缺乏的不过只是钱财而已,我们丢得起,只要新政能贯彻下去,我们世家门阀反而更好的生存了!”
新的规矩,将会取代旧的规矩,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件彷徨的事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甚至对于在陈就规矩面前享受利益的人来说,是一种威胁。
但是规矩是可以利用了,不破不立。
蒯良看的比任何人都远,这归根于当初他的投诚,他选择投诚,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更多的是因为,他看到了未来了。
天下人都说,牧景对世家门阀有天生的敌意,但是追求其之根本,他却发现,牧景很多时候会有特别的办法解决特别的事情,他只是在追求新的平衡,新的规矩,从来没有刻意针对谁。
而世家门阀历经多年,屹立不倒,在这个乱世之中,却也是危险。
如果能在牧景的规矩之中,重新建立世家门阀传承的根基,这对遇荆襄世家门阀而言,将会是一件好事。
“很好!”
牧景有些诧异了,他看着蒯良的目光,越发的满意,笑着说道:“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看不懂,看不透,因为他们身在局中,倒是你,身在局外,让你看清楚的更多的东西!”
他很清楚,新的规矩要取代老旧的规矩,必然会付出代价的,或许是鲜血的飘动,或许是残的厮杀。
但是牧景却不认为自己的新政,是为了制造厮杀的,哪怕有些不服从,他也希望能让他们顺利的渡过新政和旧制之间的过渡,所以他在新政很多国策之中,都留下了一些后门,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世家门阀能转型,减弱自己的危险力,能让之间更加安全的活下去。
“别人看不到,因为他们不懂大王,而臣,却十分佩服大王,大王虽有霹雳手段,可大王的心,永远都是仁者之心!”蒯良轻轻的道:“大王若非见不得流血太多,新政会推广的更加顺利,恐怕现在新政不会在荆襄之地闹成这样!”
这句话,他不是奉承牧景的,而是真的佩服牧景,牧景的手段是狠辣,杀人无数,走到这个位置,绝对是踏着鲜血和白骨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