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坐下来,冷冷的道:“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能在渝都给我们捅一刀这么狠的刀子啊!”
这一刀是捅的真狠啊,说要了大明的命,过分了,但是让大明失去军备的一些优势,是没错的。
“朱振!”
谭宗抬头,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在南阳的时候,没干掉他?”牧景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舞阴朱家余孽,一个很有谋略的青年。
他一手策划了当年南阳的惨案,让景武司在南阳布置多年的情报网被连根拔起,还让景武司第一当家人谭宗失去了一条腿。
这些年,他一直明里暗里都在狙击明国,还投靠了曹操,在夜楼之中,得到了贾诩的器重,有了靠山,更是肆无忌惮的对付明国,把景武司捣的天翻地覆。
这人天生或许就该吃这一行饭的,也是一个了不起的谋士,谋划之力深不可测,景武司之中,连赵信都未必能算得过他,若非谭宗连番受挫,心性大涨,也很难压住他,不过宛城一战,他倒是被景武司的岳述给算计了一下。
可不曾想到,他转头就还了景武司一刀。
这一次火药工坊的爆炸,那些始终工匠,都是他干的。
“宛城之战,我们的确把他们在南阳的整个消息网都的连根拔起了,也把他们赶的上天入地,杀了他们大不了的人,但是……”
谭宗深呼吸一口气,轻轻的说道:“最后还是没有能解决他,不仅仅让他逃出去了,而且还失去了踪迹!”
“也怪我们太理想当然了,以为他元气大伤,肯定返回许都疗养的,没想到他早已经潜入了渝都城!”
赵信补充说道,他阴柔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冷意,这不仅仅是谭宗一个人的失职,也是他的失职。
“陛下登基,登基大典,全城瞩目,我们虽对外围的一些官衙有戒备,但是基本注意力还是在大典之上!”
谭宗继续说道:“大典之上,也的确出现了一些想要破坏的密探,我们都提前动手,把他们一一拿下,以为此典礼可完满落下,可没想到……”
谭宗咬咬牙,阴沉的道:“经过我们严刑拷打,这些暴露的人,都是来自江东和幽州的密探,他们只是听命行事,主要是为了吸引我们的目光,这根本就是他们给出来的诱饵!”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把目光放在火药工坊哪里,火药工坊向来是绝密的,能接触的人不多,他们肯定提前做了很多很多的工作,最少布局部下两年以上,动手的都是夜楼精锐,而且潜伏在渝都多年了!”
谭宗咬咬牙,道:“可我们始终没有摸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此乃我们的失职!”
“一个朱振,居然把你们景武司弄得天翻地覆,谭宗,如果你没有能力掌控景武司,你告诉朕,真不勉强!”
牧景有些冷哼。
别人的厉害,永远都不是自己无能的对手。
“臣未能识破敌人诡计,此乃大错,臣愿意戴罪立功,请陛下给臣一次机会!”这时候谭宗不敢请辞,因为他太了解牧景的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