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看到的,还是太片面了,要是付出了这么巨大的代价,哪怕成功了,最后却毫无意义,那景武司的人,就真的白死了,他到时候又有什么面目去面对景武司的人。
“许都的事情不要管了,他们谈什么,由他们谈论去了,我们之前就折损了不少密探在这里面,如今没有必要继续折损力量在这上面,许都所有暗子密探依旧沉默,景武司在北方的力量集中在河北,集中在即将爆发的官渡大战之上!”
牧景想了想,说道:“河北一旦打起来,必乱,乱中必有机会,景武司要利用好这些机会,在北方再安插一部分心腹,朕要北方的所有郡县的消息,都要汇聚回来了!”
“是!”
岳述连忙拱手领命。
“谭宗之前有些冒头了,在许都闹了一出很了,又跑去江东折腾,所以被别人盯紧了,人家是按照他的脾气性格在针对,不然也不会被人算的这么准,所以他这段时间,会沉下去一阵子,景武司的事情,你盯着一些!”
牧景站起来,拍拍岳述的肩膀,道:“景武司为大明观天下之动静,乃是大明之眼耳,我们想要不瞎,不聋,最后还要看看,景武司够不够力,渝都火药工坊的事情,不能出现第二次!”
“诺!”
岳述重重的点头。
景武司在火药工坊上的失职,是一次耻辱,是所有景武司人的悲愤,为了这件事情,整个景武司差点都爆发起来了。
可最后还是没有抓到人。
如今丢了人是事实。
被人给炸掉了火药作坊也是事实。
景武司在这方面,一直都想要的找回场子,只是最近的局势,逼迫景武司必须要沉下去,他之前提议刺杀孙策,也是想要找回来一些面子。
不过牧景既然给了他警告,他还是沉下心来了,先稳住景武司的事情,暂时不考虑雪耻之事。
………………
下午,九层楼的人影进进出出。
如今九层楼上,最少已经有了上百个文吏办公了,这些文吏都是为天子一个人服务了。
每天送上来的奏本,多如牛毛。
需要归类,需要存档,需要标注,还要送去各部门…………这都是琐事,但是这些琐事却关乎大明江山的天下太平,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大义,不管是任何一份奏本,都不敢出现丝毫的问题。
牧景这几天也在不断的批阅奏本,都是从地方呈上来了一些奏本。
新政策之下,必会和旧制形成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自然也会引发地方的一些动乱,这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而他一手推动新政,从税收,农业,经济,文化,法律……方方面面的改革,自然要负责到底。
所以也得小勤奋一点。
当然,这已经是非常偷懒的模式了,因为大部分的奏本,都是经过了八层楼的审阅,才会进入九层楼。
能被处理的,都已经被八层楼的一个个参政大臣给解决了。
不能处理的才会出现在九层楼。
“陛下,这一本是刚刚从政事堂送来了,是政事堂刘大人的奏本,我觉得可能比较重要,就直接送上来了!”
霍余还是九层楼的文吏之首,是牧景身边的第一助手,他向来是尽忠职守的,牧景对他也是绝对放心。
牧景抬头,看了看霍余,把奏本拿过来了,看了一眼,眸子微微一变:“好家伙,朕还没有痛下杀手,他们就要给朕一个教训了!”
“奏本所奏请,也并非过分,如今明丰钱庄已是庞然大物,却游离在朝廷之外,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霍余轻声的说道:“所以刘参政,恐怕也是无可奈何,他若是不上奏此书,恐怕会很多人对他有意见!”
“朕知道了!”
牧景叹了一口气,道:“去传胡昭!”
“诺!”
霍余拱手退下。
胡昭今日并没有视察的工作任务,一直在办公厢房办公,所以听到牧景的传召,来的非常快了。
他什么时候都不会失去礼数:“臣,胡昭,拜见陛下,陛下万……”
“得了,又没有其他人,不用这么多礼数,整天被拜着,感觉自己就好像会提前挂遗像一样的!”牧景粗暴的打断了胡昭的礼数。
胡昭微微苦笑,他已经不指望牧景能在礼这条路上走多远了,这人天生就是和礼制是敌人一样的。
“政事堂送上来了,别说你没看过啊!”牧景把奏本丢给他。
“臣参与了讨论!”
胡昭看着这熟悉的奏本,笑了笑,道:“政事堂认为了明丰应该归政事堂管理,这也没什么错,明丰如今已有了影响整个大明朝廷的力量,我作为丞相,兼顾大明全局,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而且我认为,明丰必须先改制!”
“朕整天说新政新政,一直在改,一直在改,倒是没想到,给了你们机会,让你们来改朕的制!”
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