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的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事不随人愿。
但是他又不能继续穷追猛打,不然显得他过于凉薄,失里不仅仅是民心,还有军心,毕竟现在还不是马放南山的时候。
“陛下为难也对,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臣认为,想要束缚刘相的手脚,还是有办法能做到的,刘相之子的事情,闹的非常大了,就算六扇门愿意只眼开只眼闭,大理寺可不见得会放过他,判罪是肯定的,刘相虽不参与,但是为其之父,责无旁贷,这个名义,可以陛下可以趁机让他在府上的圈禁一段时间,以教育儿子为名,不许参与果实,哪怕就算他还肩负参政大臣,只要不出来,他也未必有太多的影响力能让政事堂对新政抗拒!”
蒯良如今是牧景狗头军师,倒是担当起了这个责任,想了一个有些损的招。
但是对于牧景而言,招不怕损,只怕不管用。
如果管用,那就一切都安好。
“倒是一个办法!”
牧景眯眼,眸子闪过了一抹精芒:“事情宜早不宜迟,你亲自走一趟大理寺,三天之内,让刘劲儿子的案子判下来了,公平公正,不需要的添油加醋,也不需要减免罪行,朕要在渝都立一个榜样,大明的子民,不允许任何人逃离明科之外,天子犯法,庶民同罪!”
这件事情还真怪不得的牧景,刘劲自己不会教儿子,把把柄留下来了,这还是后还不一箭双雕,等得到什么时候。
他一方面要通过这件事情,把刘劲拉下马。
另外一方面,他就要在大明树立一个的法治的精神,儒家讲仁道,可过于仁,就是人情了,治天下,法治方为上策。
当然,如果真想要做到天子犯法,庶民同罪,那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这毕竟是一个封建时代,鲜明的阶级之间,是很难有公平可言的。
“是!”蒯良领命。
“判了之后,立刻找大明所有的报纸刊登出来,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可以让一些人知道,他们父辈的功勋,是不可能为他们当挡箭牌的,咱们大明,谁敢触犯明科,就必须要伏法!”牧景强硬的说道。
“明白了!”蒯良这一刻倒是有些可怜刘劲,渝都城里面多了不少的纨绔的,刘劲的儿子不是唯一,但是却成为了杀鸡儆猴的一个代表。
“都察院那边也加快结案!”牧景道:“既然胡昭认输了,你们也不能太过分,都察院是悬在大明官吏上的一柄刀,但是必须出师有名,不可任何诬陷,不然朕饶不了你!”
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要拔出来刘劲这颗萝卜,必然带出不少泥土来了,为了迅速的战局政事堂的这个坑,这些泥土必须要迅速的洗掉。
“臣,领命!”
蒯良领命而去。
牧景坐下来了,开始了一天的办公,这一场博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也不需要把自己的所有的精力都投注进去。
大明的事情多的去了。
他这个皇帝,每天要批阅的奏本,多不胜数,哪怕有昭明阁辅政,可大方向,还是要他亲自的来把握的。
不过如今而言,除了政事堂的事情之外,还有就是外面的事情,官渡什么时候决战,河北什么时候败亡。
这都和大明息息相关。
牧景的目光,自然要注视起来了,不能只是盯着内部的发展,而忽略了外面的形势变动。
谁知道这时候的确打生打死的,突然之间的说不定曹操和袁绍就握手言和了,直接调遣兵锋对准大明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世界,正因为有意外才有惊喜,很多时候你觉得理论上不可能,可他偏偏发生了,你觉得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发生的事情,却在百分之一的几率出现了意外。
当然,这种机会太微小了,几乎不存在,曹操必是要吃掉河北的,袁绍的性格也不是一个服软的人。
牧景要做的,是盯紧,避免任何这种可能性的出现。
下午,赵信前来禀报情报,都是一些关于内部的情报,倒是没有多少是关于外面的情报,毕竟右司职责对内。
“目前河北方面的形势,如何?”
牧景对内部的情报现在不太感兴趣,他还没有拿下政事堂,大锤子还没有砸下去,地方不会有过激反应,等到他的大锤子打下去之后,到时候盯紧就行了,他现在关心外面。
赵信拱手回答:“左司倒是送回来几次情报,但是好像他们的进度不是的很好,而且谭指挥使说,邺城的气氛是越来越不好了!“
“什么意思?”
牧景眯眼。
“可能有人想要在邺城闹点事情出来?”
“谁?”牧景问。
“一般人撼动不了邺城的根基,但是有些人可以!”赵信隐晦的提醒。
“袁谭,还是袁熙?”
牧景灵光一闪,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