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是一身武艺,已所剩无几,若想报仇,谈何容易,若是自己一人,不过只是舍弃一命,也要一个公道。
可小涛是主公唯一的血脉,不管有多艰难,不过有多辛苦,也不管有多憋屈,他只想要的把小涛抚养长达。
“我也忘记不了!”
少年道:“那一日的鲜血,如今还在我梦总无数次的回荡起来了,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脸,他在问我,为什么这么窝囊,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站出来了,为什么连承认自己是他儿子的身份都不敢!”
“小涛,世道艰险,谁都不能相信,他们不过只是想要利用你的身份而已!”中年人历无数艰险,早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而且当年,他们也是敌人。
“我知道!”
少年的眼睛,非常清澈,他看着中年人,道:“可我真不想逃了,逃出了州牧府,如今又想要逃出邺城,日后呢,我们还能逃出中原,逃出神州吗,天下纷乱,大乱之世,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战火会莅临,能逃得出去吗?”
中年人坐下来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
这些年,他是不是忘记了,少年当年从州牧府逃出来的时候,那种悲愤怎么可能忘记得了。
没有机会,他不会去想。
可如今有了一丝机会,哪怕是陷阱,恐怕少年都不愿意继续去忘记,他想要赌一把,他想要复仇。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了。
“谁!”
中年人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了,他看着桌面上的杀猪刀,拿着不称手,想了想,直接从床底下翻出来了一个木盒子。
战斧。
一柄有些生锈的战斧,但是一瞬间的寒光闪烁之下,却能看得到往日的锋芒。
“亚父,不至于!”
少年压压手,让中年人把武器收起来了。
然后他亲自去开门。
门外,只有一个杵着拐杖的青年,他看着少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笑容略显阴鸷,但是却让人能感受到几分善意。
“韩公子不请我进去坐坐!”
拐杖青年微笑的道。
“谭公子请!”
少年彬彬有礼。
拐杖青年一瘸一拐走进来了,院落很简单,只有石凳子,远处还挂着一些没有干的衣袍,屋檐上能看到的一些零零散散的肉干。
在这之前,拐杖青年都不敢去想,当年如此的骁勇的一员猛将,如今却沦为了一个为家庭琐事而生活的中年人。
“谭宗,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会归降你们明朝廷的,你又来做什么?”
中年人的瞳孔之中,迸射出冷厉的光芒,浑身的煞气凝聚,铺天盖地的的覆盖而来了。
“过门也是客人,没有酒,没有茶,起码也得有一碗水吧,潘将军何须如此生气!”没错,来人正是大明景武司左司指挥使,谭宗。
谭宗瘸了一条腿,但是能杵拐杖的他,还是比较的灵活的,毕竟他也算是多少有些武艺在身。
而且瘸了一条腿之后,他一双手的功夫练的不错,只不过心性不一样之后,他说话也略显阴柔了一些。
而他正在面对的,乃是昔日冀州牧麾下第一大将,潘凤
“哼,某这里没有招呼你的东西,给某家滚远一些,不然休怪我出手无情!”
潘凤冷喝一声。
虽他功力仅存六七成而已,但是普通的元罡武者也不敢和他拼实力,一个谭宗,十步之内,他不需要武器能瞬杀之。
“潘将军的实力,谭某人自然是非常清楚了,但是……”
谭宗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潘将军如果杀了我,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如此度日吗?”
“威胁某家乎?”
潘凤一双冷眸凝起来了,杀意四射。
“不敢!”
谭宗摇摇头,沉声的道:“我只是想要告诉潘将军,我不是敌人,我如果是敌人,今天来了,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们景武司一队人,曾经能在许都皇宫杀一个进进出出的一队人,收拾你,绝不成问题!”
潘凤寒意丛生,他并不怀疑谭宗说的是糊涂话,如今大明,何等实力,想要杀他一个已经过气的猛将,还是能做到的。
“亚父,不管怎么说,过门是客人,怎能无礼!”少年站出来了,他烧了一壶水,给谭宗倒上一杯:“谭公子,寒舍简陋,只有清水一盏,还请不要客气!”
“水也好,茶也罢,喝的都是一个态度!”
谭宗抿一口,然后笑了说道:“我再说一次,我是带着善意来的,我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合作!”
“合作,还是利用?”潘凤冷声的讽刺了一句。
“此言也不假!”
谭宗点头,坦然承认:“如果你们没有利用价值,我们也不会花费这么多心思,寻找你们的下落,来这里说服你们,你们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