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主力,就留在河岸东面,以地形优势而守住防线,防止敌军骑兵从北翼对我军发动的进攻!”
陈宫哽咽的说道:“可没想到,鲜卑骑兵从下游渡河,绕路南下,准备突袭你部,面对这种情况,黄劭亦然的放弃了最有利的防御地形,率军以山路越出来,在官道上与鲜卑骑兵对垒,他知道,我军主力正在和燕军厮杀,所以不愿意让这一股鲜卑骑兵杀进来,官道本来宽阔,而且道路长,有足够的跑道让骑兵冲锋,另外他们的主力也不弃,还有两营主力,留在了壶关,所以”
“为什么不退?”
张辽竭斯底的喊出来。
“因为他不想让我们的决战,被鲜卑骑兵的介入而出现意外,为胜利,宁可牺牲昭明第一军,他非常清楚,这一战对于我们明军,对于我们大明的朝廷,对于陛下,都是不一样的!“
戏志才闭上眼睛,幽沉的开口,仿佛身临其境:“我能感觉到他死守官道时候的决心,黄劭乃是我明军之元老,从当年汝南跟随陛下开始南征北战,早已经为陛下那平定天下的志向所向往,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让我军失去这最好的机会吧!”
“糊涂!”
“糊涂啊!”
张辽拳头攥紧,有些哽咽的叫着,连叫两声的糊涂,第一个糊涂,是自己的糊涂,他就不一样让东线主力挡住鲜卑骑兵,大不了放进来打,第二个糊涂,是黄劭的糊涂,他宁可让鲜卑骑兵冲进来,虽然有可能会助长燕军的兵势,但是想要决定战争胜负天平,鲜卑骑兵未必有这个能耐。
一军主力,就这样在官道上,在最不合适自己作战的战场上,和最合适骑兵作战的战场上,和骑兵对垒了起来了。
不败才怪。
全军覆没,何等的惨烈啊。
“事已至此,我们决不能让这一股鲜卑骑兵走出上党!”戏志才咬紧牙关,阴沉的说道。
“他们想走?”
张辽的瞳孔点燃一抹褐色的光芒,那是浓烈的杀意,他幽沉的声音,带着冷冷的气息的:“他们能走出去,我这大明的上将军就不做了!”
他大喝一声:“来人!”
“在!”
“立刻去传我上将军军令,命张伯鸾,六个时辰之内,赶赴这里,如若继续拖沓,本将军饶不了他!”
张辽冷然的声音带着一抹残酷的杀意。
他本来只是想要把这一股鲜卑骑兵赶出去的,但是昭明第一军的牺牲,让他的理智都疯狂起来了。
人,可以冷静如斯。
但是也可以狂怒如火。
“是!”
传令兵领过令骑,立刻去传令了。
“雷虎,闵吾!”
“在!”
“命你部各自整顿两个营的主力,随时准备出击!”
“诺!”
两大中郎将拱手领命。
“鞠义!”
“末将在!”
“日月第六军重整,你部最大的责任,看住俘虏营,俘虏营有任何的一栋,本将军都记在你的头上!”
张辽非常直白的看着鞠义,道:“本将军信任你,但是你若不能让本将军信任,休怪本将军翻脸不认人!”
这时候,他没有太多的耐心。
“是!”
张辽点头。
“陈公台!”
“在!”
“东线主力如今在哪里?”
“都在的北面一线,不足百里,昭明第二军,已越河道,和燕军大将子赵子龙厮杀起来了,另外的主力,一部分打造战场,整肃兵力,另外一部分,都已经开始寻找鲜卑主力的兵马了!“
“赵子龙?”
张辽眸子冷漠:“就是那个白马义从的主将?”
“是此獠,他麾下虽只有一营白马义从,但是非常难缠,此獠更是一个可怕的大将,武艺很强,单兵作战能力非常厉害,即使庞德,都压不住他,还差点被他击败了!”
陈公台道:“但是他的主力已经不多了,现在被庞德给围在了河岸上游,除非有援兵,不然他插翅难逃!”
“好!”
张辽冷然的说道:“告诉庞德,本将军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拿下赵子龙的人头,不然就让他把自己的人头交上来!”
“是!”
陈宫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一次鲜卑骑兵算是激怒了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上将军,也是这时候,他才感觉,这个上将军的可怕。
他们东线,随着第一军的全军覆没,都是背罪之身,甚至是张辽,在牧景哪里,可能都会领上一份罪责。
毕竟昭明第一军全军覆没了,这是大明最惨烈的战祸了。
“志才!”
“在!”
“你让众参将推算一下,现在鲜卑骑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