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军令,绵绵悠长的行军队列停滞了下来了。
“传军令,各部就地休息一个时辰,补充体力!”
“是!”
各部开始就地找地方休息。
主将把各部的校尉,营司马,营主簿,营参将都召集起来了,商讨接下来的行军策略。
“现在我们在这里,距离雒阳,大概还有二百余里!”
开口说话的是主将。
张任。
张任冷沉的面容之中有一抹潇潇的杀意,他看着舆图,目光冷沉:“如今雒阳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所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将军,以我们的速度,日夜兼程,一日之内,有可能能进入雒阳,但是这样会让兵卒们显得十分的疲惫,到时候我们可很难进攻!”
一个校尉拱手说道。
“可时间不等人!”
另外一个校尉站出来,拱手说道:“将军,兵贵神速,时间已经过去很长了,而且我们从武关入关中,又北,中间因为不熟悉道路,走错了很多,已经耽搁了行军速度,这时候不能快马加鞭,我怕会救不了雒阳!”
“不管如何,首先要知道具体形势,我提议,先把斥候放出去!”
“景武司没有消息吗?”
“我们赶路赶的这么狠,景武司想要联系我们,都需有一定的运气才行!”
众将低声的吵起来。
张任皱起眉头。
黄忠下令,他张任和陈到,各领一支精锐,北增援雒阳,而且兵分两路,一路从武关进入,一路直接从虎牢关杀入。
他这一路兵马,已经算是慢了。
不知道陈到的兵马,是不是已经抵达了雒阳,也不知道如今雒阳的形势如何。
这让他有些为难啊。
“斥候军侯!”
“末将在!”
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站出来。
“你部斥候,立刻快马加鞭去打听消息,尽可能的了解雒阳的形势,刻不容缓,这时候消息必生命更加重要,宁可牺牲,也必须要有消息,不然我们主力一旦进去,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是!”
军侯拱手领命。
“大家都不要争了,这时候,说再多也没用,想要快也快不了,已经进入河南尹了,我们不能着急,必须要学会保持体力!”
张任吩咐说道:“行军速度放慢一些,行军之中,保持体力,要有随时能迎战的准备!”
“是!”
几个校尉拱手领命。
“罗司马!”
“在!”
一个军司马站出来了。
“你亲自率一千兵马,去的附近搜船只,鱼排,我们要做好万全之策,不能放弃洛水河,如果能小规模兵力从洛水河进入雒阳,就能联系雒阳的兵马了!”
张任这时候并不知道,雒阳早已经失守了。
他的目标还是萦绕雒阳来布置的。
“诺!”
这个军司马领命。
“雒阳,希望能多撑住一段时间!”张任捏捏有些疲惫的的神色,看着前方,目光并发出有一丝丝希冀的光芒。
………………
而在雒阳往东,延津渡口。
这时候,另外一支明军,也已经行军至此了。
陈到从豫州北,他的行军和张任不一样,张任集合主力,他分兵而行,因为豫州太乱了,兖州又有魏军兵力。
而且他为了越过虎牢关,前后打了三仗,虽说都胜的漂亮,但是也折损了不少主力。
最后他越过了虎牢关,进入了河南尹。
进入延津渡之后,他反而放慢了进军的速度,他和张任不一样,张任走山路,消息蔽塞,而他越虎牢关,前后苦战,走光明正大的官道,反而让斥候打听了不少消息。
斥候所汇报的情况之下,让他对整个河南尹的情况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了。
“雒阳失守,如今局势堪危险。”
陈到站在延津渡这里,他面临两个选择。
一个,继续西进,夺回雒阳。
另外一个,北增援。
他沉思了半响,最后还是选择继续西进,因为这时候他北,是发挥不出任何作用力了,他麾下不过一万兵马,去偷袭曹操十余万精锐主力,那是找死。
这时候,夺回雒阳,反而更加重要吧。
“不知道张任主力到哪里了,若能协同作战,这一战倒是容易打!”陈到长叹一口气,他和张任主力加起来,有两万精锐,别说打雒阳,就算是北,他都敢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