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不透的战略意图,才是最危险了,夏侯渊这样的沙场老将,自然最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刻都不敢松懈。
“命,夏侯尚,方明,赵南,三营主力的压去,保持一定的攻击范围,不要让骑兵近身作战!”
夏侯渊眯着眼眸,盯着前方。
他不想压得太紧。
好不容易退后五十步吧,把主攻手变成的辅助手,这时候压去,说不定公孙度也会选择后侧一些空间。
但是他得压一下明军。
不逼迫一下明军骑兵,不会有变数了,他始终认为,明军骑兵这样贸然出击,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只要明军骑兵的目的显露出来了,他才敢正面对攻。
“是!”
三营主力从三个方向对明军骑兵主力进行压制,他们保持一定的作战范围,压制敌军作战距离,把骑兵战斗力给压制下来了。
战场的局势,开始了逆转。
明军骑兵虽战斗力很强,但是仿佛被黏住了一样,这样失去了骑兵机动力,战斗力已经是大大的打了折扣了。
庞羲环视四周。
他有一丝丝的心冷,难道消息真是假的,不应该啊。
但是他还得坚持。
“儿郎们,进攻!”
庞羲知道,自己唯有强力的压制下去,才能让士气不会因为战局变化而出现其他的问题,这时候任何一丝丝的问题,都会导致占据崩盘。
“进攻!”
“进攻!”
骑兵的士气就是靠着维持攻势而保持下来了,他们更加的凶狠的对着魏军营盘和辽东军营盘而进攻起来了。
“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撑住多久!”
夏侯渊的眼眸越发的冷漠。
明军骑兵越是不要命的进攻,他就越是认为有问题,所以他也耐着心思,没有把所有主力都投入进攻之中。
等,是他唯一的选择。
而且现在的战局而言,明军是掠食,辽东军是主攻手,就算是折损伤亡,那也不是他们魏军的伤亡最大。
所以他有足够的耐性去等待明军露出狐狸尾巴。
……………………
城头。
徐庶一袭战甲,手握剑柄,目光如电,死死地看着城外的战局的变化,手中的望远镜能让他清晰的看到战局的每一次变动。
“夏侯渊,果然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徐庶自问他没有小看夏侯渊,但是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夏侯渊的战场直觉,非常的可怕。
这时候夏侯渊还能耐得住心思,而没有全面撒开进攻,就说明了夏侯渊的心中,存在怀疑,所以他不会进攻。
如此一来,即使是明军援军,想要偷袭魏军,伤害性都不会很大。
他咬了咬牙,低喝一声,道:“发信号,目标,辽东军营盘!”
与其选择硬碰硬的进攻魏军营盘。
不如选择斩了辽东军。
伤其十指,不如短其一指,想要解函谷关之围,必须要打垮了其中一个,才最有可能打破围困。
所以他选择了辽东军。
………………………………
距离战场,已经不足三里了,张任倒是很耐得住寂寞。
他们长途奔袭百里,体力消耗的很快,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还保留了一战之力。
明军不是那些一月一练,或者说十日一练的兼职兵,而是职业病,入伍之后的明军将士,每天都必须要出操训练,首先是体力训练,越野拉练是最普通的,然后才是战阵配合的训练。
所以明军即使长途奔袭之后,也能保存一定的战斗力。
“情况如何?”
张任目光凝视前方,幽沉如冰的眼眸散发这一抹战意。
“打起来了,目前我军骑兵被压制了!”
斥候校尉拱手禀报。
“继续探!”
“是!”
“记住,首先关注我军发出来打信号,了解战场的是他们,他们认为,打哪方面最好,我们就打哪方面!”
张任已经通过景武司和函谷关城内取得联系了,这种联系虽然是不太默契的,但是也足够配合起来了。
如今的战场,他们是长途奔袭而来,了解不足是肯定的,但是城中的明军将领是最了解了,哪方面最薄弱,哪里最强,他们一清二楚。
所以他只要注意自己军的将领发出的信号,就足够了。
“是!”
斥候校尉迅速去打听消息。
很快消息斥候校尉有折返回来了,他拱手说道:“城头发出来了火炬旗号,进攻左侧兵营!”
“左侧?”
张任眯眼。
“嗯!”斥候校尉说道:“左侧的军营应该是燕军的辽东军,旗帜番号是公孙,我认为是辽东军主将公孙度的番号!”
“公孙度是吗?”
张任冷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