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校尉站出来,咬着牙,问。
这个校尉很年轻,他叫丁奉。
“难!”
贺齐没有开口,但是朱治开口了,他低沉的说道:“明国工匠巧夺天工,他们的战船上有很复杂的工艺,目前我们的工匠,都没有能完全的拆解,所以想要制造出这种比斗舰更有战斗力,又比楼船更加领会的双牙战船,目前还不行!”
明国工匠了得,这是天下人都认同的,特别是明军武器装备超越了各路诸侯的水准,这足够让他们对明国工艺发展的认同。
而造船工艺来说,江东地区应该是占据天下是甲的,江东的船坞无数,造出来的战船也源源不断,即使是楼船这等工艺,也非常成熟,制造出来三层大楼船,五层大楼船,都是楼船之中的佼佼者。
然而随着明军对水军越发的重视起来了,再加上吞掉了荆州,以荆州的造船工艺为基础,开始发展造船的工艺。
特别是他们在琼崖埋头苦干的时候,江东还洋洋得意,可没想到明军的双牙战船,五牙大楼船,相继下水,迅速的开始在海上形成优势。
把他们江东那些引以为傲的战船,打的节节败退,连续在南海战场,东海战场,他们都败的有些惨烈。
相对于五牙大楼船,他们还不至于畏惧,反而是这种双牙战船,对他们进行了全方位的压制,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守长江口了。
“那我们只能死守了!”
众将有些无奈。
在海上交战,他们倒是想要主动出击,可面对明军的双牙战船,他们的主动出击,反而等于给了明军机会。
“明军现在是固守东海,从沿海对我吴国疆域进行掠夺,而我们却只能守在这长江口,可悲也!”
很多江东将领都有些更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也不敢冒险,他们和明军交战不止一次了,深刻的知道明军水师的战斗力,如果以前他们还有些看不起明军水师,那么如今能在战场上把他们正面打的节节败退的明军水师,已经你不是他们能看不起的了。
“报!”
突然一个斥候船打着旗号返回,船一进入这个新建立的水寨,船上的人立刻就跳上来了,对着贺齐禀报说道:“将军,明军主力战船已经离开了他们暂时落脚的岛屿,正在向长江口而来!”
“确定吗?”
“确定?”
“具体兵力呢?”
“暂时不清楚,海上风浪太大,我斥候船不敢靠近,所以没办法把他们的船只了解清楚,不过我们注意到了,大部分战船上的战旗,都是暴熊战旗,并没有看到景平战旗!”
“那就是只有暴熊水师?”
贺齐眸子一亮:“诸葛亮不甘心啊,他还是想要在枯水期之前,打一次长江口吧,想要攻破长江口?”
众将也面面相窥,眸子之中都相对有一些明亮的光芒在闪烁。
他们不敢主动出击。
但是如果敌军送上门来,他们倒是不介意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最少告诉明军,在海上,让你们得意了,但是进入长江,哪怕只是长江口的位置,你们也别想造次。
以目前吴军水师在长江口的布置,五个县城互相之间支持,形成一个字形的防御网,另外长江口两岸,十余水寨,十万水军,足以让他们纵横联合,形成一张大网,只要有战船从海上扑上来,那就能网住他们。
“将军,暴熊水师如果进攻,肯定不会给我们留下太多的时间,我们必须要稳妥的布局才行,万万不可轻敌!”
朱治轻声的说道。
“言之有理!”
贺齐想了想,低喝一声:“丁奉,薛安!”
“在!”
两大校尉站出来。
“你们各自率营,在最前面形成第一道防御,记住,不管什么情况,最少要抵挡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如果明军进攻太凶猛,就退回来了!”
“是!”
丁奉和薛安站出来,拱手领命。
然后他们各自回营,他们的两座水寨本身建立在长江口最前面的位置,如果明军进攻,必须要经过他们的水寨。
所以这一场防御战,他们首当其冲。
“其余各部校尉,立刻各自回应,整兵待战,军令一至,必须要无条件的服从,任何人出了纰漏,严惩不贷!”
贺齐目光看着自己的部下,眸子越发的森冷和威严:“我们的后面是建业都,我们建业都曾经被明寇攻破过一次,吾宁可战死此地,决不允许有第二次!”
“是!”
众将肃严的站立,身上都冉冉升起来一股斗志。
他们也不会让明军有第二次机会,把耻辱加注在他们江东水军将士的身上,他们的水战,曾经甲天下,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誉,这种荣誉如今虽然被玷污了,但是却依旧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