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能从明军侧翼对明军进行打击,那么他的确算得是有先见之明,而且还是立功。
可如今,他这一赌,把鳄鱼口也丢掉了。
等于把吴军在长江口的布局全毁掉了,这绝对是杀头都不为过的罪名,现在贺齐想要把他千刀万剐的心情都有了。
贺齐强行忍住心中的一股怒意,他平复自己的心情,问:“那丁奉如何?”
“丁奉独木难撑!”
朱治摇摇头,道:“虽有力挽狂澜之心,但是没想到遇了明军的一员老将,经验十足的老将,被打的节节败退,甚至从来没有如此的失败过,麾下一营主力,折损超过三分之二,特别是最后他突围,虽然准备充足,却没想到被明军抓住了时间差,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虽然突围出来了,却被明军衔尾追击,杀了一个大溃败,损兵折将无数!”
“他终究还是有些年轻!”
贺齐无奈的说道:“相对于我军部将而言,他的确有优势,而且往日很多将领因为大王对其的厚爱,对他礼让三分,是可面对明军的那些老将,他的短板就变得非常明显了,没有足够的经验支持,在战场的应变,就会还有破绽,这是必然的事情!”
这些都是年轻将领的通病,没有足够的经验支持,纸谈兵,终究不能撑起一场战争的胜利的。
哪怕侥幸,打赢一两场,但是最后还是会遭遇老手的教训的,敌人可不会悠着,绝对是有多狠打多很的。
“明军的先锋部将何人?”贺齐问。
“蔡瑁!”
“是他?”贺齐有些吃惊。
“嗯!”
朱治点头,说道:“若非是如此经验充足之将,丁奉的应对已经算是不错了,不至于会溃败至此!”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贺齐摇摇头,然后说道:“不过有如此之经验教训,也未必不是坏事,他若能过了这一关,重新振作起来,把失败当成是经验积累,未来可期!”、
“现在就看他自己能不能走出来,虽然他撤回来了,但是人有些颓废!”
“把他调遣道中军来,一方面休整,一方面某也给他一些机会和时间振作起来!”贺齐也是从这样的阶段走过来的,所以对于这些少年将领,有一些包容。
“是!”
朱治点头,然后问:“那如今鳄鱼口丢了,我们该如何变动战略部署?”
“丢掉鳄鱼口,那么海陵其实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了,命严遇部撤回来,坚守闸口,虞耿部去松山口!”
贺齐冷静的说去:“失去了鳄鱼口,我们肯定是要吃亏的,不过无所谓,即使把鳄鱼口给了他们,接下来他们肯定会主力进驻鳄鱼口,我们想要反夺,基本没有太多的机会了,不过他们想要突破长江口的位置,仅凭鳄鱼口这个支点,还是远远不足!”
这一战,他的战略部署非常明显,拖,层层的拖,一个关隘口一个关隘口的拖,把时间拖到枯水期,把明军拖到疲惫起来。
所以一城一地之失,也没有那么重要,他只是气愤自己的部将,如此轻易的酒杯击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