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宁夏还听得津津有味,待听到龙岩发血誓,脸色立时晦暗下来。
柳朝元道,“一定是老曹向龙岩通报了你的情况,这才让你遭了龙岩的惦记,不过被血杀教教主惦记,未尝不是你的荣誉。”
宁夏幽幽道,“按执教的话发展下去,我如果被龙岩格毙,学宫给我树碑立传,就更是我莫大的荣幸,我死得其所了。”
柳朝元指着宁夏,说不出话来。
宁夏道,“这事儿弄的,是不是太不好了,学宫不能让我这种为学宫做出贡献的优秀学员,既流汗又流血吧。
血杀教教主龙岩,连宫长都留不下他,他若诚心害我,我可只有一条命啊!”
柳朝元很尴尬,这事儿办的确实不那么妥帖。
人家宁夏把活儿办漂亮了,南宫长自己玩现了,没道理让有功之臣承担风险。
“事已至此,我只能尽量找南宫长给补偿。
放心,你的安全问题,学宫会负责到底的。
只要你待在学宫内,龙岩狗贼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得你。”
宁夏道,“补偿什么的就免了吧,为学宫斩妖除魔,是学生的职责,要补偿就过了。
只是临近文考,学生在功课方面,还有不小的问题。
学宫若能安排几位执教针对性地帮我补补课,学生就感激不尽了。”
在此这妖魔横行的世界待得久了,经历多了残酷考验和尔虞我诈,宁夏的心性在快速成熟着。
换作刚穿入那阵儿,这样矫情的话,他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
现在说出来,竟无半点心理负担。
柳朝元松了一口气,“我当是什么事儿了,这点小事,无须知会宫长,我找一下孟总执就能办妥。
孟总执对你也是心怀歉意的。”
柳朝元离开不久,孟总执便分派了三位执教,轮流给他作课业辅导。
宁夏落下的课程实在太多,再补课已经不现实了,三位执教只能针对各门功课的主要考点下功夫。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次单科测验,宁夏的成绩有了稳步地提高,再算上加的十分,宁夏对即将到来的文试,终于不那么恐惧了。
到了距离文试还有七天左右的时候,宁夏停止了补习,转回瀑布下,开始磨砺身体,壮大气血。
宁夏这是为了抢在考试前,突破导引八重。
他不惜动用了凤凰胆,硬生生七天时间内,吸干了那一瓶半大妖精血,突破了地权窍,达成了导引八重。
然而,更让他兴奋的是他的三角式终于更上层楼。
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借助三角式的威力,站稳在距瀑布中心一米左右的位置。
巨瀑下落,他双掌挥出,三角拳势浑然天成,大量的水浪被切断,巨大的瀑布仿佛被一把巨大的剪刀裁下一截似的。
从容在巨瀑下修炼的效果,要比在炼房要好了太多。
尤其是导引狂暴气血的时候,巨瀑施压的作用实在太大了。
在巨瀑下练了六天,皮肤都泡皱了,宁夏这才遁出。
后天就是文试的日子了,明天他打算睡死过去。
奈何他的美好愿景,还是落空了。
孟总执派来的那三个给他补课的执教,赶来堵着他,给他提了一天的重要考点。
三位执教好歹辅导宁夏一回,若宁夏考得实在太烂,三人脸上也无光。
据三位执教说,今天说的考点,是孟总执和联委会的人喝酒,硬套出来的一些话缝,即便有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不得已,宁夏又挑灯夜战大半宿,次日睡到考试钟响,他慌忙从床上跃起,风急火燎地往考场奔去。
考场并不在宽敞的集英殿,也不在恢弘的永寿殿,而是设在了学宫正殿前的大广场上。
上千号考生纵横间隔近两米,将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广场铺满。
为防止高等学班有开启识海大门的天才,利用识海作弊,场中设置大量禁石。
初等学宫联委会派来上百监考,不仅有人来回在场中巡视,还有人驾乘了机关鸟在高空巡场,紧张地气氛传导到了每一个人。
东华学宫外,也是随处令人窒息的气氛。
东华学宫钟声响起的刹那,整个东华城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楼堂会馆、酒肆商铺,全部歇业。
在街上走动的个人,也都找了地方坐下,生怕弄出一点响动,影响到决定东华城未来的最英秀的一批少年的前程。
足有数千名家长,聚集在东华学宫外的空地上,人人面带焦急,眼含希冀,都渴盼着自家儿郎能考一个好成绩,搏一个出人头地。
第一场考的是《算经》,是整个文试中最重要的一科,是不少学子们最望而生畏地科目。
宁夏也觉得很麻烦,不是题目不会,试卷中存在大量的应用题,他设个二元一次方程组,最多设到三元一次方程组,什么应用题的答案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