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砂沐浴的考试结束,今次武试大考就剩下最后一项了:战技测验。
这场考试是五场考试中最为紧要的一门,作为压大轴的科目,战技测验足足占据了三十分的比重。
也就意味着头两场没考好的,极有可能在这一场将总分拉起来。
同样,头两场考好了的,也极有可能在这一场测试中砸锅。
由于这场考试的重要性,又鉴于上一场赤砂沐浴的考试中,不少人出都撑到筋疲力竭,受创不小。
因此,战绩测验的考试被推迟到了两日后。
赤砂沐浴的考试才结束,柳朝元就接走了他,来到柳朝元的宿舍,端出两大盆兽肉。
宁夏看得一呆,柳朝元道,“愣什么,赶紧吃,吃完赶紧睡,补充好体力。
我做梦也没想到你小子能有如斯成绩。
现在好了,战技是你的强项,考出好成绩不难。
但也不能轻敌,好好大补一顿,赶紧休息。
我可指望你小子给我扬名立万。
努力一把,争取摘得东华前五的总成绩。”
两盆兽肉足有十斤,价值极高,便是柳朝元要攒够这些兽肉,也要费劲不小。
宁夏很感动,想说些什么,柳朝元拍拍他肩膀,先行离去。
吃完十斤兽肉,宁夏周身弥漫着滚滚热力,九大穴窍不时地涌起一阵阵暖流。
他返回高等一班宿舍,沿途所过,遇到高等一班的学员皆迎上来和他寒暄。
宁夏一一回礼,不热情而周到。
不到三百米的路,他走了半个小时才返回宿舍。
随后,他便倒头睡了过去。
十斤兽肉化作的热流,仿佛一道暖洋,将他团团包裹在内,很快他便进入了梦想。
就在宁夏入睡之际,东华城东一间低矮的平房内,满身血污的龙岩倒在一个土炕上,用清水洗刷着伤口,他周身遍布着可怖的创伤,有刀伤、剑伤,箭矢造就的血洞。
若是寻常人遭遇如此恐怖的伤势,早就支撑不住了。
龙岩只是面色惨白,呼吸匀停。
勉强擦拭完身上的血污,龙岩将毛巾砸在了地上,恨声道,“哪个兔崽子害的老子,让老子抓住,非活劈了你。”
原来,他这一声伤势,来自一场突围战。
龙岩是血杀教教主,血杀教是黑风峡谷怒龙洞辖下的人奸组织。
龙岩领导的血杀教在偷袭东华学宫的行动中,元气大伤,他这个教主也成了孤家寡人。
这段时间,他潜回了怒龙洞,准备找洞主曾毅要些资源,重新壮大血杀教。
本来待的好好的,昨天傍晚忽然出事了,他的住处遭到了包围。
若不是他恰巧出外,撞见了包围,这条性命当场就交待了。
好一场血战,他才勉强杀出重围,保全性命。
大战过程中,一个狼首人身的妖族再三喝问他为何要杀害黑曜洞少主。
那狼首人身的不是别人,正是龙矢,他奉叶弥天之命调查出了龙岩的身份,才有了这次行动。
虽说当时宁夏在洞窟内留字,叶弥天和龙矢也不是没起过龙岩被栽赃的嫌疑。
但葱猴无端横死,二人各自心痛,只想狠狠发泄心中的愤懑,这才有了龙岩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厢龙岩窝在小平房内舔舐着伤口,暗暗发狠,东华学宫内西南临湖的暖春厅内,正有一场小型聚会。
参与的多是此次大考,前四门总成绩在前三十名的精英。
谈论的焦点从明天考试的科目不知不觉就转移到了宁夏身上。
“谁能想到,区区一个杂役,两载之内,竟有如此惊人的奇遇。
这样的天赋,放眼整个渭南也是顶尖存在。
我听说了,其他几个学宫虽也有妖孽,但能在前四科拿到满分的,也是屈指可数。”
“我倒是觉得宁夏最强的天赋就是忍耐力,我听说过他的不少事,从根上说还得是这家伙运气不错,遇到了程执教。
若无程执教,他气血风暴那关就过不去。
没有那关打下的根基,他就没有今天的在沐浴赤砂这关的大放异彩。”
“不管怎样,我东华出了这样的妖孽,是我东华全体学子的福气。
出了东华,咱们就是老同学,同气连枝,互相帮助,我倒是巴不得宁夏这次能取得全满分,那样就能一扫我东华三十年不能在四宫联考中夺魁的尴尬低迷。”
一直沉默的张劲夫终于接话道,“话虽这样说,但这次的战技测试,我听说负责测试的都是中等学宫的中等学班里的佼佼者,都有练气三重以上的修为。
虽然他们不会催动灵气攻击,但巨大的境界差距,让咱们很难应对。
要拿满分是难上加难,至少张某没有这个信心。”
宁夏异军突起,让张劲夫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有名族子弟入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