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令官暂时就是你。”
上天猴被说得一脸蒙,憨乎乎地笑了一声:“我是最大的掌令官?都不知道这掌令官是干嘛的。”
“别说你不知道,下边许多掌令也不知道,所以才需要这个。”
刘承宗说着摊了摊手,他也很发愁:“我想把东西给他们说细了,可三百多个掌令,我也没时间手把手教每个人,况且我们的掌令需要做的事也和朝廷掌令不太一样,他们还都不识字,只能以后一点一点学了。”
“掌令官的第一大要务,是团结士兵,把什下十二名战兵辅兵团结在一起,培养军士忠诚,鼓舞怯懦、夸奖勇猛、安慰劳累、惩恶扬善,以公正服众。”
上天猴听着双眼明亮,点头道:“我能干!”
“别急,这才是个开始,还要在军中教育军士善待百姓、遵守军纪,传告朝廷皇帝、藩王、贪官污吏、无德将校、恶劣乡绅的恶行;在训练时,鼓励士兵操练、督促士兵学习,在战场上鼓舞勇气、瓦解敌军士气。”
刘承宗看着面露难色的上天猴,嘴角扬起笑意:“在行军驻营中接触百姓,宣扬我狮子营乃仁义之师,亲率士卒帮助百姓,惩罚作恶军士,以得百姓民心,取得情报、物资、兵员上的支持。”
“除此之外,还要在营内进行保密教育,安排哨、队、什下军士在驻营时训练之外的事务,以免他们闲着无事生非,向百姓、敌军泄露情报,同时防患于未然,对朝廷策反离间提前察觉,当主将或士兵行踪诡异目的不明,提前上报或搜罗证据将之拿下。”
刘承宗说罢,把手册合上,对脑子嗡嗡响的上天猴笑道:“哪怕一哨主将要投降官军或临阵倒戈,就让他自己跑,不能让其控制部队。”
待他说罢,上天猴连连摆手:“将军,你这活我扛不动。”
上天猴自忖,这几个条件一个比一个难,能做到团结军士,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搁在遍地饥荒的外头,怎么着也能当个小山大王。
哪知道后面的更厉害,即使是搜罗了他脑子里所有认识的人,从中挑选出有才能者,再把这些人把材力合到一个人身上,都未必能达成刘承宗所有要求。
“没人能做到,什么不是慢慢学来的,我们这叫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从认字开始,再考虑其他的事。”
刘承宗说着抬起手来,张开五指道:“五年,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到崇祯八年,你能把队伍里的掌令带出来,都识字、都能按这手册上的要求去做,就算成功。”
“五年?”
上天猴在心里思索一番,脸上还是有点难,不过还是点头道:“若有这么长时间,倒还有些可能,不过若到五年后我们还都活着,那你得有多少部队啊?这点人也不够啊!”
“够,你知道狮子营从何而来?是我从我大训练乡勇时来的,当时就想让民壮每个人都有当队长的才能。”
刘承宗说着脸上露出狡黠的笑:“队什骨干能成事,队伍就还能再扩编,一什扩为一队,一队扩为一哨,一哨扩为一营,那就是两万多人。”
说到这,他脸上的笑容又凝固了,道:“不过说到扩编,可真让人发愁啊,狮子营三十多次哨操,两次营操可都练的不好。”
“啊?”
上天猴眨眨眼:“我觉得挺好啊,队伍比以前可厉害多了。”
那是你的老队伍厉害多了。
队伍操练至今已有月余,八个哨长各自带队在王庄堡进行四次哨级编制的操练,全营也进行了两次会操。
从刘承宗的角度上看,战斗力下降非常明显。
合营嘛,本来他的人军事素质高、上天猴的人军事素质低,现在一合,基本上是三加一小于二,全方位下降的效果。
“单说急行军,各哨到王庄堡的距离都在十里二十里不等,跑过来跑回去,快的等慢的,多少掉队的。”
也就幸亏皇帝下诏勤王,若朝廷拿出勤王的劲头来对付自己,刘承宗觉得合营之后他们跑都跑不掉。
“好在他们都在练,配合会越来越默契,近几次操练,辅兵们也越来越像样子了,可惜还是时间不够。”
刘承宗搓了搓手:“而且我还有个忧虑。”
“啥?”
“粮食。”
上天猴皱眉道:“粮食咋了?”
他左思右想,没觉得粮食有什么问题,他们在入冬前,可是把足够全营备冬的粮食筹集出来了,甚至还有点富裕呢,足够撑到明年二月,那时候早开春了。
“现在粮食够,可如果勤王军哗变逃兵来投奔呢?只要来二百人带着马,咱粮食就不够撑到二月了,若再多点怎么办?”
上天猴一拍脑袋,坏了。
他们还真没把来投奔的人算在粮食里,可是在行动上,却做出了招募逃兵的安排。
“就因为这事,我现在拿不定主意,我手下双耀,前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