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不是被这个撵就是被那个打,不能散入乡里控制村庄,也没法子考虑长远的事,也就杏子河,那够大。”
“我们也确实在山西待不久,两山夹一川,进去难出来也难,但我还是想试试,我们走后百姓继续抗税会让心向我们的百姓死伤殆尽,那就不抗税了嘛。”
刘承宗说得非常轻松:“人啊,人比马重要、人比钱重要,人比什么都重要,只要这些人在,我们就不亏,给朝廷纳粮就纳粮了,大不了交秋粮我们再去一趟,就逮着官府抢又有啥不行?”
“退一万步,让他们收上点粮又如何?那些村庄百姓心向我等,没了摊派,百姓收的粮更多,我们别指望百姓付出全部,人家能帮我们的时候帮了,就够了,别人凭啥为我们摊上性命?”
他不认为百姓会和官军死拼,内心里也反对在他们走后,百姓和官军死拼。
他从崇祯皇帝身上学到最大的经验,就是要知道别人是需要吃饭的。
让百姓抛家舍业抛妻弃子去投入训练,为他们造反事业增砖添瓦,这现实吗?
百姓要吃饭,吃饭要活着。
大多数百姓只有一种可能才会造反、才会死拼,就是不让百姓活着了,怎么都是死,其中一部分才会选择死拼。
“留下义军之名,这次百姓怕,下次百姓不跑,再下次百姓夹道相迎,饭要一口一口吃,反要一步一步造,我们比朝廷官军做的好,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刘承宗笑得格外轻松。
山西旱灾程度轻,但山西一样有边军,边军一样没军饷,一样吃不饱。
而官军不能抢乡绅、不能抢官府、不能抢王庄,官军只能抢百姓。
他们不一样,他们能抢的太多了,百姓反而是最没必要的一个。
收益低、危害大。
“不会有害处,你们只需要跟哨下军士把这些事讲清,同时严肃军纪,不得擅自劫掠,各哨战利五成上缴、两成留用、一成发给军官、两成发给士兵,做好这两件事就行。”
“这是我们第一次出现在山西百姓眼中,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反贼不是害民贼。”
刘承宗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随后肃容道:“全营结保,各级自上而下,哨长保队长、队长保什长、什长保军士,保证部下士兵不会残害无辜百姓、勇敢战斗,违者上下皆斩……谁做不到,就回杏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