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说,那个官厅基本上是没用了。
毕竟以前东门外收税,收的是潼关以东的货西走,或是陕地商贾东走。
现在这座钞关它形同虚设。
重农抑商,有的时候它是起因,但刘狮子的元帅府就比较干脆,起因是没人,过程是官办专营,结果是重农抑商。
西安的街道很长,但刘承宗走得很尽兴。
因为这城里的行政建筑,可比他元帅府行政部门完备多了,而且都能利用起来。
他们一边走,帅府的羽林郎一边记,很快就能把这座城的规划图做出来。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进了秦王宫。
早在刘承宗还未进西安府时,就收到任权儿传信,拿下府城,派兵封锁了秦王宫,等着他回来进城。
不过在刘承宗进城前,就已经派虎贲营进了秦王宫,收拾屋舍财物,并把偏殿收拾出来。
虎贲营办事利索,在刘承宗入宫城时,就已上前报告:“大帅,殿内收拾好了。”
刘承宗当即颔首,带着一干将校直奔偏殿,召开军议。
西安府城对他来说很陌生新奇,但宫城并非如此,反正他早就进过兰州的肃王府了,因此大体是同样规格的秦王府也没啥特殊之处。
同样是外有萧墙、内有宫墙的二重城,从东大街上的灵星门进去,西边是山川坛和社稷坛、东边则是秦王祖庙。
过了二道墙是宫墙的端礼门,门前一对铜狮子,铸造得极为精美。
宫城之内,东有竹林、书堂,西有西园,前殿沿着中轴是承运殿、王宫、圆殿、存心殿,后宫则是前后两座寝殿,还有占地颇广的后花园。
大体上来说,这些宫殿群与数以百计的厢房偏房,能满足刘狮子的一切需要。
东偏殿。
殿中悬着元帅府舆图,临时拼出的长桌让帅府一干将校分坐两侧。
长桌上铺了数份西安城图,执笔磨墨的羽林郎行走其间,时不时根据命令,给城池图添上几笔。
“端礼门前面东西两侧,建六衙,城东北、东南、西南三角,改成三个总兵衙门。”
刘承宗以刀鞘指向城池图东北角:“西安后卫,改为野战一旅总兵衙门,常驻一个大营。”
随后指向西南角:“宜川王府,改为野战二旅总兵衙门,常驻一个大营。”
最后又指向东南角的西安左卫,
道:“这个改成关内总兵衙门,给张天琳,同样常驻一个大营。”
张献忠起身道:“大帅,这三个大营驻在城内,不方便啊。”
刘承宗不以为忤,点头道:“我知道,先按这个规制来,城外西有修教场,不会都驻在城内。”
他知道张献忠意思,元帅军成日操练不停,放铳放炮、马步军奔驰,城内这点地方也施展不开。
但他实在是不乐意,再专设一支防御西安城的部队了。
因为跟他一起进西安的人马,稍加筹算,就已经超过三万。
这个大营就是一万五千多,可除了他们,还有刘狮子打算让人驻在秦王宫墙外的羽林、虎贲二营。
更别说他要把家搬过来,河湟那边的书院、孩儿营、八个斡耳朵,都得挪到西安来。
再加上元帅府林林总总的行政人员,三万都只能说是保守估计。
想到这,刘承宗缓缓摇头,随后才问道:“往外迁徙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回长……呃,大帅。”
任权儿起身抱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才道:“饥民、降军、宗人,共五万有余,今年在城外修营,口粮要摊派府内各县。”
“待到开春,即迁往他处,饥民迁往府内无主荒地,降军迁往固原、静宁、平凉为主,宗人则还需各地拨粮养育半年。”
说着,任权儿在桌上取来书信道:“老太爷已回信,这批人先迁往兰州、河湟一带,稍加学习,待到夏季再派往甘肃,支援天山。”
说实话,刘承宗对这些宗人是一天都不想养。
但没办法,山河遥远,目前元帅府掌握地盘,除了西安府,就只有经营多年的河湟谷地能养活外来人口。
待他点头,任权儿补充道:“旅下参将朱亶域,正自降军、饥民中视其意愿,招募开赴天山的人手。”
刘狮子重重点头:“这个是正事,要让金蝉子好好干,务必把人选挑好。”
虽说都是往天山调人,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处。
宗室女子,到天山就是过好日子去的。
当然,这话要视宗女爵位而定,那些女君过去日子肯定跟过去没法比。
但这对刘承宗已经是最仁慈的做法了,至少跟了天山军,日子要比在内地随便许给百姓要好得多。
刘狮子也需要她们作为贵族的生活方式与见识,到那边增加元帅府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