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橘管队的尊称。
刘狮子正眯着眼享受,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我大怎么突然想带额哲了?”
就在晚上一家人吃饭时,刘老爷突然提到,想要把刘承宗的义子额哲带在身边。
刘狮子当时没当回事,正一手抱一个,逗平安和宁靖呢,俩小东西长了几岁,正好玩呢。
便只是随口说额哲在他身边,差事做的还不错。
在押送移交练国事棺椁一事上,额哲确实做的挺好。
不过他这会琢磨过来,想着老父亲可能是想他大哥了,要么就是提醒他要生孙子了。
在生了,已经在生了。
不过听他说到这话,樊三郎的答案却超乎他的预料:“其实这是苏泰的主意,想让额哲跟在父亲身边,但她不敢跟你说。”
苏泰是额哲的生母。
“有什么不敢说的。”
刘承宗微微皱眉,别人不敢跟他说的事,通常对他来说没好处。
越是如此,他反倒越想知道了。
他便对云交月道:“苏泰呢,云娘叫她过来。”
不过云交月刚应下起身,就听他又道:“算了,别去了,明天我再找她,三娘先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额哲去父亲那干嘛?”
“苏泰想让额哲跟在父亲身边学音律。”
刘狮子心说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暂且不提我大他懂不懂音律的事,额哲是我义子,他打算去哪里谋出路?
就听白柳溪道:“音律就是借口,只要没用,苏泰都愿意让额哲学,她压根不想让儿子学任何东西。”
刘狮子纳闷道:“这是为何?”
“苏泰姐姐很聪明。”云交月道:“她害怕你把她们母子一脚踢开,额哲就算不学无术,每天吃喝玩乐,没志向也犯不出大错。”
“可倘若学了太多东西,上马领兵下马治民,出事就是大事了。”
这种说法,刘承宗听着就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不过他倒是没生气,只是闷声问道:“我大就同意了,让额哲跟他学音律?”
三郎道:“那倒没有,公公说给额哲请个好先生,学了本事将来当知府。”
刘承宗的眉头这才舒展,他答应了林丹汗,要把额哲养育成才,跟着他大学音律那算哪门子栋梁?
不过随即他就楞了一下:“我大,还要专门给额哲请先生,他咋不自己教?”
一听这话
,樊三郎和白柳溪云交月都笑了起来,白柳溪笑道:“公公说他来教,兆头不好。”
“这有什……喔!”
刘狮子说着就愣住,原来刘四爷是对自己的教学水平不自信了。
教了儿子造君父的反,怕教了义孙再造儿子的反是吧?
“打算请谁来教啊?”
“这就不知道了。”云交月和苏泰等人时常游猎,关系不错,听见刘承宗问出这句,知道他是松了口,满面欣喜道:“最后多半还是要帅爷来挑。”
而樊三郎就冷静多了,一边捏着肩膀一边道:“挑先生不急,倒是额哲也已经长大,做义父母的,该给他寻良善人家的闺秀成亲了。”
“额哲,成亲?”
“良善人家?”
刘狮子拍了拍樊三郎的腿,让她从身上下去,一骨碌爬起来,在榻上盘着腿板手指头算了半天,末了抬头道:“要求太高,能做到俩字的都凤毛麟角。”
元帅府当然不是什么恶人谷。
还是可以找出一点好人的。
但贤良的有、道德水平高的有、像个人的也有、自然也有不少成过家的。
但想找个能合并四个字,而且还得有个待字闺中的姑娘的人?
太难了。
三位夫人看他苦思冥想,就为找个好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却不料刘狮子突然精神了,抬起一根手指道:“诶,我还真找着一个!”
“谁?”
“肃州有位英俊的乡绅老先生名叫颜秩,十七年前婆姨难产去世,他立誓不再娶妻,独自抚养一双儿女长大。”
“你们不知道,他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地没地,抚养儿女辛苦得很,是肃州受人敬重的义丈夫。”
“我打甘肃那会,他被好友举荐,入我军中,如今应当在肃州……奇怪,这么个人我怎么就把他塞进军队了?”
刘承宗摇摇头,随后鼓掌道:“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曹大都督,问问颜秩,要是活着,就去信一封,看他女儿出阁没有。”
“这……”
三位夫人面面相觑。
这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地没地的,听起来还是个被兵祸裹挟进军队的倒霉蛋。
也太小门小户了吧?
不过她们都不敢说,最后还是樊三郎说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