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少爷一定会去的!”
小女孩兴奋地原地乱跳,完全没有淑女的样子。
清河桥在滇县城郊部分,离衙门有个四、五公里,走过去也花了他们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基本暗了下来。
“哇,少爷,你看,他们好像在桥上贴什么东西,我们快过去看看。”
刚到清河桥,苏澈还没来得及歇息,就被小丫鬟拉着走上桥头。
桥早已被清扫干净,石缝里完全看不到苔藓等杂物,而桥上则贴满了宣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诗词,苏澈一眼看去,头都大了几分。
“少爷,你看这个,这个字写得好好。”
苏澈顺着小雪指的地方看过去,是一首关于七夕的诗,字写得倒不错,就是这水平吧,确实不咋地。
……
七月初六观清水河有感
七月冬风平堤柳,九天鹊桥迎织牛。
瀚海无言月相随,孤枕难眠情独醉。
木兰
……
“少爷,现在不是秋天吗,为什么这人会说冬风啊?”
诗词也并不是每个青楼女子都能接触到的,她们中有人靠的是美貌,有人靠的是才华,小雪对于文学虽然一窍不通,却极其擅长音乐。
“小雪,我告诉你,以后你看到这些春天里写冬天,二十岁就开始到处发牢骚的读书人,千万别搭理他们,他们要么是大才子,要么就是大傻叉。”
小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有些不明白,少爷说这么多,为啥就是不告诉她,秋天怎么就吹冬风了?
“那公子不妨说说,这首诗的作者是大才子,还是大傻叉呢?”
身边幽幽传来一声疑问,这声音听起来温润如玉,其中又掺杂着些许机灵,不得不说,这是苏澈听见过最好听的嗓音。
“肯定是傻叉啊,这文笔说不上差,但顶多就是高中生水平。”
他不假思索地说出内心的想法,说完后才意识到了不妥,这世界怎会有人知道什么是高中生呢。
“虽然我并不知道‘高中生’是什么意思,但公子不觉得这么说别人,反倒显得自己像个草包吗?”
这次声音中充满不忿,直接回怼了他。
苏澈转过头去,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位女子。
她穿着浅粉色长裙,身形修长,雪白的肌肤在黑夜中尤其亮眼,更让人惊异的是她那绝色的面容。
满天繁星都不如她耀眼,纤纤玉手不停摇着团扇,却怎么也吹不去她眼中的不快。
“啊,你谁啊?”
“在你询问别人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
苏澈嘴角一歪,摸摸小雪的脑袋,故意说道:
“小雪啊,你要记住,我们为人啊,一定不要自以为是,有本事的人装B叫牛逼,没本事的人装B叫傻B。”
“你,你你你!无耻!”
绝色女子咬紧银牙,平日里哪个男的看见她不跟个舔狗一样,从来没人敢这么说她,纤细的手指指着苏澈,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别你你你你的,小爷叫苏澈,你这女人,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听见“苏澈”二字,女子气极反笑,嘲讽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远近闻名的苏大草包啊,也罢,既然是你,我木兰也不和你计较了,毕竟你也看不懂什么是诗。”
说完,女子轻笑着离去,银铃般的笑声中是对草包的不屑。
“你站住,不许说公子是草包!你才是草包,明明是秋天,哪来的冬风?”
苏澈不在意女子的讥讽,可不代表小雪不在意,她一把抓住女子的衣服,气鼓鼓地说道。
木兰轻轻拍掉她的小手,白了苏澈一眼,蹲下身子,温柔地向她解释:
“哎哟哟,明明是你家公子先骂我的,我还回去有什么错,对吧?”
小雪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顿时也没那么气了,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
“至于为什么秋天里吹冬风啊,其实就是比喻,一想到牛郎织女的悲苦,秋风吹在身上,就像冬风一样寒冷,这样解释你懂了吗?”
小女孩茫然地点点头,这风一点也不冷啊,怎么就是冬风了呢?
木兰见状,轻笑着离去,这次就没有之前嘲讽的意思,兴许是被小笨蛋逗乐了。
待她离去后,苏澈才敲了敲小笨蛋的脑袋,也不知道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敲起来就像脆西瓜。
“小雪啊,你看那边的游船上,是不是有好吃的,折腾了一下午,我都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