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反应快,不然又得着一拳了。
“哦,怎么个文斗法?说来听听。”苏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文斗!就是写诗写词,交给众人评价,看谁的才华更出众!”
青衣男子说道,诗词可是他的强项,原本就想趁着七夕,来一趟邻县,做几首诗,骗几个小姑娘玩玩,不曾想碰到这位煞星。
“文斗?写诗词,这么麻烦啊,那我还是选择武斗吧。”
“嘣”,男子狠狠摔在人群当中,门牙彻底没了。开玩笑?能够拳头解决的事,为什么要用脑子,是拳头他不香吗,还是脑细胞太多了。
“莽夫,你就是个莽夫,你们滇县就是这么对客人的吗?这就是你们滇县的待客之道吗?”
白袍男子赶忙扶起自己的哥哥,这两兄弟满脸愤怒地盯着苏澈,嘴上一点也不服软。
闻言,苏澈砸吧砸吧嘴,着拳头怎么又情不自禁地硬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他们牙齿硬,还是自己拳头硬。
他还没动手,人群又议论起来,这次讨伐的对象变成了苏澈。
“苏公子,你打他们我们能理解,只是不能抹了我们滇县才子的面子啊。”
“对啊,万一他们回去说我们滇县才子,仗势欺人,都是群村夫俗子,那该如何是好。”
这群脑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看人家有可能诋毁他们的名声,又开始吧啦吧啦吐粪水。这些人,有没有才华不知道,对名声倒是看紧得很。
“少爷,要不你就答应他吧,我们文斗,以少爷的才华,肯定能赢的。”
眼看自家少爷被众人口诛笔伐,小丫鬟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道。
“对啊,苏少爷,你看你家丫鬟都这么说了,你要不就答应了吧。”
苏澈斜了说这话的人一眼,随后扫视人群,嘴角弯起讥讽的弧度,毫不客气地骂道:
“呵呵,你们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怕人家坏了你们名声,就叫我选文斗,选了之后就和你们无关了吧?”
“赢了,就是你们滇县才子水平高,输了那也是我苏澈一个人的事,和你们无关,对吧?你们个个都很精明啊。还有你,我丫鬟说话有你BB的份?我记住你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我不在乎什么文斗武斗,输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我苏澈本就是个纨绔、草包,还是那句话,看在我家丫鬟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面子。”
“这文斗,我苏澈接了!”
一听这话,躺着的两哥们来劲了,相互搀扶着站起来,不顾衣衫,用力擦掉脸上的鼻涕、血液,仰天大笑:
“好啊,那我们就来文斗!”
“哥!你别说了,你鼻血喷出来了!你冷静点啊!”
费了好半天才止住鼻血,众人腾出一张桌子,苏澈和青衣男子对立相望,面前铺开宣纸,各有一人在一旁磨墨。
“今日是七夕前一夜,我们就应景写作,每人作一首以七夕为主题的诗,写完后交给大家评论,选出优胜者,至于输赢?输的人向赢的人磕头认错,不知苏少可有这个胆量?”
白衣男子一脸嚣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借着刚刚收拾的工夫,他都打听到了,眼前这位苏少爷,可是滇县纨绔中最大的草包,从小到大,学堂都没进过两天,更别说作诗了。
可以说,这场比试,他必赢,他一定要找回面子,毕竟……门牙不能白断。
“行了行了,知道了,说话都漏风,还这么多事,你最好做好向我磕头认错的打算。”
作诗?开玩笑,他还需要作诗?脑袋里随便抄一首,不比这些草包才子强多了?
白衣男子一时语塞,哼了一声,衣袖一挥,他自知说不过苏澈,干脆不再说话,低头作诗。
早在七夕之前,他就作了数首诗词,都烂熟于心,此时只是选一首最好的写下来便是了。
……
异七夕
七夕宿船楼,空眠念羁愁。
不见鹊桥语,孤望天河渡。
秋风不解热,满月终辜客。
谁愿归他乡,迢迢问织牛。
孟照
……
笔落书起,笔停诗成,孟照长出一口气,这首诗,他前前后后改了一月有余,加上此刻,他在沉重压力下,竟然超常发挥,写出平生以来最好的字,他有十足的把握,这场文斗,他必赢!
“孟兄好文采,这首《异他乡》怕是能排晚会诗词前十了!”
“孟兄这首诗,居然借助七夕鹊桥,把爱情化为乡情,表达了身在他乡,心在故乡的苦闷哀愁,当真好诗!”
“各位兄台客气了,实属抬举在下了,我孟某人哪有这么高的才华,只是此时此刻,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