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啊,你别把他给我气跑了!”
苏澈眼睛都绿了,声音上扬,难以置信地说道:
“二十两?!我过生日你都只给我一两!请老师你居然给了二十两?”
苏有钱一把蒙住他的嘴巴,慌忙说道:
“你懂个屁,人家一家子人都在滇县,就等陈夫子教完你一个月就走,你不多给点,能说得过去吗?”
苏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略有些不耐:
“行吧行吧,学就学吧,反正也就一个月,过了这一个月,你可要多给我点零花钱,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苏有钱连连点头,答应了苏澈。
两人商量完,走到陈夫子面前,苏有钱带着讨好的语气,开口:
“夫子啊,这一个月犬子就麻烦你了,你要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苏府上下百人一定全力满足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走之前还给了苏澈一个鼓励的颜色。
苏澈有些哭笑不得,花钱买罪受,有这二十两黄金,都可以买一份作弊名额了。
“陈夫子,小子苏澈,见过夫子。”
既然决定好好学,该有的礼节不能少,苏澈规规矩矩地鞠了几躬。
陈夫子脸上浮现少许喜色,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二十两黄金给多了,要不这样,如果这一个月你能学到让我满意,我就退给你十两黄金,还替你保密,你觉得如何?”
苏澈眼睛一亮,抓住夫子的手,喜形于色,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夫子说话算话!”
陈夫子一愣,自己不但是京城上好的夫子,也是最没有架子的,很多学生都乐意受他指教。
没想到这苏府六少爷比他还要随意,一点学生的样子都没有。
更过分的是,对苏澈而言,好像黄金比跟着他学习重要得多的多。
苏澈开开心心地把夫子引进房间,一旁的丫鬟投来羡慕的表情。
苏澈看在眼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陈夫子问道:
“夫子,我这丫鬟也特别爱学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进学堂,不如让她旁听一下?”
陈夫子摸着长须,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陈夫子把手中的两本书摆在苏澈面前,一本《诗经》,一本《礼记》。
“苏公子,我还不曾知道,你院试是考的多少名次啊?”
苏澈闻言,呆了一呆,院试?那是什么东西?
陈夫子看着陷入沉默不语的他,有些意外的说道:
“你不会是考得太低,不好意思说吧?”
突然,苏澈恍然大悟,在一两年前,好像的确有这码子事,当时自己好像一觉就睡过去了,不过老爹似乎贿赂了考官,搞了个第二还是第三名来着?
“第二还是第三啊,不太记得了。”
“那《四书五经》应该基本了解了吧?我就先来考你两个问题。”
《四书五经》?这尼玛什么东西,这东西自己从来没有看过啊,更别提了解了。
“先把《秦风·蒹葭》背诵一遍,顺便说一下中心思想。”
他松了一口气,这首诗他也还记得,九年义务教育可不是白学的。
“咳咳,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涘,不对,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陈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说一下这首诗的内容和主要思想感情吧。”
这首诗到底讲了什么啊?苏澈依稀记得是什么男子追求女子,却怎么也得不到。
“嗯……,这首诗讲的是就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凌晨,诗人来到河边,为的是追寻那思慕的女子,而出现在眼前的是弥望的茫茫芦苇丛,根本没有女子的踪迹。”
“所有景色都呈出冷寂与落寞,诗人只知道苦苦期盼的人儿在河水的另外一边,不可遇也不可求。
“至于感情?应该是抒发了诗人求爱而不得的苦闷与惆怅之情吧。”
苏澈胸有成竹,可不要小看现代的应试教育,干啥啥不行,得分第一名。
这波答案,满分六分,至少能得五分,从考试角度来说,这已经是巨大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