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在意百姓的生死,根本不在意国情的好坏,只顾自己享乐。”
“这样的皇帝,迟早被人砍下脑袋!”
苏澈狠声说道,只要说起玟帝,他有说不完的仇恨。
冻梨闻言,有些无奈地说道:
“可就算这样,他终究还是皇帝,我们能做的不就是打败大周,让百姓的生活过得好一点吗?”
他听了之后,没有说话,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说为妙。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造反的思想,不是每个人都对玟帝充满仇恨。
正所谓,人的悲欢不能相通。
“好了,你还呆在这里干嘛,难道是想偷看人家的睡颜?”
冻梨一边伸手把苏澈赶出门外,还一边说道:
“你放心,这里有我和雪儿,一定可以照顾好她的,你还是去办你的正事吧。”
大门在自己眼前关上,苏澈不忿低语:
“哼,又要瞒着我说悄悄话,你不想告诉我,我还不想听呢。”
如此想到,他俯下身躯,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偷听里面的一举一动。
然而,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疑惑地抬起头,门恰好被冻梨打开。
“哈哈,我看到地上有点碎银,也不知道是谁丢的,刚刚把它捡起来。”
冻梨面露不善,他求生欲爆棚,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辩解道。
女孩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指着大门,不客气地说道:
“赶紧,给我出去,别在这里贴墙角,一点英雄气概也没有。”
他只好悻悻一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小院,来到前院。
秦兆也刚好回来,手中提着一个黑袋子,还不断向外渗出黑血。
“统帅,这人头要怎么处理?我见你走的急,就给你带过来了。”
苏澈嫌弃地甩甩手,说道:
“把这鬼东西拿远点,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带回家,要是不喜欢,就找个地方埋了。”
秦兆眼珠子一转,提议道:
“统帅,不如我们把这人头挂在军营里,用来警示将士,千万不要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苏澈思索片刻,这样也好,原本的苏家军倒是不必担心。
就是新招收的两万新兵,难免有些人心术不正,用来警示他们倒也比较合适。
“你再写个告示,苏家军所有将士,只要干了伤天害理的坏事,一律斩立决,绝不留情。”
秦兆领命,大声应道:
“末将遵命。”
然后就拎着黑袋子离开统帅府,只留下腥臭的血液,和满脸蛋疼的苏澈。
“妈的,这秦兆,真是不长脑子,总有一天要治治他。”
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为的只是发泄一下刚刚吃闭门羹的苦闷。
秦兆可以说是他手底下最好用的百夫长了,和王三有得一比。
“也不知道冻梨要跟雪儿说些什么,可别把雪儿教坏了。”
他坐在院子里,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干吗。
“少爷,你的朋友们来见你了。”
洪掌柜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小撮人影。
他定睛一看,不仅有朱傲天、杨思聪、曾霄,还有三个认识但不熟悉的人。
“哎!你们怎么来了,简直让我苏府蓬荜生辉啊。”
曾霄笑骂道:
“少在这里贫嘴,怎么,我们来了你不开心吗?”
朱傲天使劲搂住苏澈的肩头,捏了捏,发出疑惑的声音:
“咦?怎么一个月半月不见,你结实了这么多?”
他摇摇头,回答道:
“能有什么办法,乱世当头,不把自己变强,还能指望别人不成?”
朱傲天把拳头捏得“咔啪”作响,说道:
“都怪这狗皇帝还有大周,算了,不说这些,赶紧把你私藏的酒拿出来,今晚,一醉方休!”
杨思聪从一旁窜出来,附和道:
“对啊,喝酒喝酒,这十几天,我一口酒都没碰,真是馋死我了。”
然而,苏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歉然道:
“这个,我苏府的酒,一滴都不剩了……”
众人大惊,甚至以为苏澈在唬他们,朱傲天一愣,问道:
“苏兄,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一滴都没有?”
纵然有些尴尬,苏澈还是点点头,说道:
“没错,一滴都不剩了。”
这时,曾霄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了,军中禁酒,我刚刚还在疑惑,为什么外面门匾上写的是统帅府,原来是被军队统帅征用了。”
一听这话,朱傲天来劲了,连忙问道:
“苏兄,什么统帅?莫非又是哪支军队?”
“咳咳。”苏澈故作咳嗽,顿了顿,回答道:
“滇县军队,苏家军,统帅正是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