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怀里拿出三块千夫长令牌,三块百夫长令牌之时,苏澈整个人都惊呆了。
“杨兄,你这是?逆天了?你不会是追着他们打吧?你这回去得好好休息啊。”
杨思聪露出勉强的微笑,说道:
“我和大周不共戴天,别说这点伤,就算断了一条腿,我也会咬断他们的喉咙!”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狰狞,紧咬牙关,双目透露出仇恨的血红。
苏澈赶忙安慰道:
“别,杨兄,身体才是战斗的本钱,你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可以继续征战,才能杀更多的敌人!”
杨思聪丝毫不在意,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问道:
“我这些令牌能换多少功勋?总不会还是一个十夫长吧?”
苏澈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爽,想来是不满自己之前只给他安排一个十夫长,解释道:
“杨兄,之前给你安排十夫长并不是瞧不起你,更不是羞辱你,只是希望你能得到更多的磨练,往后才能走得更远。”
“你放心,无论功勋排名怎么样,凭你的战功,我至少给你安排一个千夫长,如果往后战斗你能再杀十位千夫长,苏家军下一个万夫长就是你!”
听到这样的承诺,杨思聪的神情才缓和一点,歪着头想了想,向他伸出手,说道:
“无论之前我们有什么样的矛盾,我都不会在意,我现在想的很简单,只想灭掉大周,灭掉大厦,为我爹报仇!”
他握住杨思聪的手,郑重地点头,说道: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在意的,同时,我希望无论军营中我们是什么关系,都不要影响我们平日的关系。”
“就算战场上我们是上下级,但下了战场,我们就是兄弟,不,即使在战场之上,我们也是兄弟!”
杨思聪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回答道:
“没问题,只要苏兄还把我当兄弟,我们就是兄弟,同甘共苦,一起杀敌!”
“对了,我有一个要求,我之前所在的小队还剩五位战友,我希望他们可以呆在我麾下,行吗?”
这都是小事,苏澈答应道:
“没问题,不过你怎么这么在意?莫非你和他们有感情了?”
一声冷笑从杨思聪嘴中传出,他咧着嘴巴说道:
“呵呵,感情也有,只是我觉得,他们和我都是一路人,都是疯狗。既然功勋已经兑换完了,那我也不打扰你,先走一步。”
苏澈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惆怅,昔日的纨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还真是让人感慨。
从刚刚的对话之中,苏澈能感受到他的疯狂,足以让任何人战栗。
仔细想想也正常,假如是苏有钱死了,他可能比杨思聪还疯狂,没准立马就能带着苏家军加入大周,进军京城。
“看来是时候组织一支敢死队了,也不知道交给王大的事情完成了没?”
要是有一支疯狗组成的百人,甚至千人旌,根本不需担忧斩首行动,谁见了谁害怕。
轻松收复都澄县,让做好大战准备的苏家军泄了气,一拳打在棉花上,这个时候随便两句话就能激起他们的斗志。
为此,苏澈还专门组织了一场演讲,主要内容就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战争还未成功,苏家军仍需努力。
再表彰几位功勋显赫的将士,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
最后经过统计,黄华县一战,他们一共杀死恶狼军万夫长四人,千夫长五十六人,百夫长数百人。
次日中午,四万苏家军来到都澄县城墙之下,有的在城外,有的在城内,为的就是可以看到城墙上的何华。
何华被打断的双手没有被医治,软绵绵的甩在身前,三天的折磨让他脱了像。
原本野蛮生长的胡须此刻被全然拔掉,两条腿只能跪在地上,显然也被打断了。
眼睛也瞎了一只,身上的衣物被众人扒掉,只剩下裤衩,在他独眼之中,不复往日的凶恶,只剩下生无可恋。
“杀了我,杀了我……”
他一直用沙哑的声音哀求旁人给他一个痛快,短短三天,他经历了真正的地狱。
身上有无数伤痕,脖子上被缠着铁链,胸膛上的皮肤没有一点完好。
看见他这副模样,苏澈也忍不住打颤,要是以后不幸落入大周手里,还是早早自裁比较好,免得被折磨至死。
按照当时和黄永康商量的计划,是打算当天就把何华斩了,还能警戒苏家军。
可是当他把何华押到黄华县的时候,平日里无比听从命令的第五军将士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对何华发泄满腔愤怒。
他无论怎么命令都没有用,眼看着何华就要被打死,军师连忙说了一句:
“你们别打了!要是打死了剩下两天怎么办?!留他一口气就能多折磨两天!”
一听这话,怎么劝阻都没用的将士瞬间停下手上的动作,更有甚者还把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