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你吊在城楼上,风吹日晒,一刀一刀割你的肉,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找来最棒的大夫,不削下一百块肉你是绝对不会死的。”
“就算死了,也不会把你放下来,就等你在上面挂着,让你没了命根的尸体被万人笑话!让你何华成为后人嘴中的笑柄!”
这样的话,何华这几天听了不是一句两句了,他只是麻木地看着黄永康,嘴中一直重复三个字:
“杀了我……”
黄永康岂会如他所愿,屠城的仇恨不会被轻易洗刷,他下令把何华吊在城墙上,转身面对苏澈:
“统帅,何华已经被吊起来了!请您为苏家军鼓舞士气!”
苏澈摆摆手,推辞道:
“要说谁来鼓舞实力,那一定非黄万夫长所属了,你们第五军对他的仇恨最深。”
“只有你来做这件事,才可以最大地鼓励将士,所以说,这件事还是你来吧。”
黄永康深受感动,他怎么不知道,苏澈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给所有第五军将士出最后一口恶气。
让他们在世人面前彻彻底底地挺起胸膛,往后遇到别人,可以堂堂正正的说:
“大周恶狼军统帅就是死在我们手里的!”
他冲着苏澈深深鞠了一躬,不为官职,只为发自内心的感激。
随后他转向城外的苏家军,鼓起胸膛,用生平最洪亮的声音咆哮:
“将士们!作为苏家军第五军万夫长,我骄傲地告诉你们!恶狼军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就连他们的统帅都落在我们手上,没有一点尊严,犹如一头畜生!我们,为被屠杀的百姓报仇雪恨了!”
“为了这场胜利,我们牺牲了四万英勇的兄弟,在战场之上,他们无畏凶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都是好样的!”
“但是,我们还不能太过高兴,更不能掉以轻心,大周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们需要时刻做好准备,将他们彻底赶出大厦!”
“……”
“驱赶大周恶狼,我辈!义不容辞!!!”
将士们的气氛被带动起来,虽然大多数人都听不见黄永康说了什么,在氛围之下,第五军狂野的咆哮感染了所有人,都澄县响起肆意的怒吼。
半晌之后,声音才逐渐降低,鼓舞士气的目的已经达到。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额外获得一个月的军饷,自己去后勤处领取,下午开始恢复训练。”
“是!统帅!”
回到统帅府,苏澈来不及休息,叫来数百警卫旌的将士,安排好后马不停蹄地前往都澄县所处乡村。
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往淮铖郡方向走,而是在黄华县、都澄县两县之间游走,目的就是为了征兵。
在苦战之后,苏家军迎来短暂的和平,恢复往日的训练,城池的扩建也一如既往的快速。
只是身为统帅的苏澈有太多事情要做,对他而言,军队数量一直是个硬伤,守城还好,反攻却基本不可能。
自古以来,攻城最好的方法就是埋雷破城,回回炮压制,断水断粮围困敌军,当然也可是攻心。
除了这几种方法,用云梯和攻城锤破城,基本上就是用命来填,五万守军便能镇守一方。
至于为什么大周恶狼军敢直接攻城,主要原因是两个。
一是何华急功近利,想要快速破城,占据南方,大周便可以此作为新板块发育,无需千里迢迢发兵北伐。
但是当今时空没有黑火药,大周回回炮也缺陷良多,想要数日破城,便只有强攻一条路。
二是因为黄华军全是新兵,毫无作战经验,真放在战场之上,恶狼军怕是能以一敌五,毫不费力。
不说别的,一个何华就能把他们杀破胆,不是每支军队都有人天生神力,自幼练武。
综上所述,四万军队,经过黄华县一役,可以说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都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
至少不是新兵蛋子了,但是,还是那句话,守城足以,反攻无力。
再往前进,都不说到断口平原,就算是安纺县,大周军队都有可能布置有回回炮,一石头砸下来,军心涣散。
而且苏澈敢断言,大周下一次的进攻,必然会组装回回炮,即使会耗费很长时间。
到了那个时候,都澄县薄薄的城墙不知能不能守住,唯一的倚靠就是数量。
苏澈领着三百警卫旌将士,队伍拖着数十担粮食来到乡野。
乡村里的村名老远就看见他们,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敌军,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杀害他们。
他走到村庄中心,除了几个走不动道的老头,整个村庄那简直是空无一人,这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
他命令士兵放下两担粮食,在其下方压了十张传单,随后没有耽搁,直接去往下一处村庄。
这些村民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但凡有一个识字的,定能传达征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