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的风吹日晒,让这个稚嫩的脸庞上多了一丝干练,宁宁看着秀家的面庞心疼的说道“真的的辛苦你了,这么小的年级,就要为你的父亲出力。”说罢抹了抹眼角,似乎是在抹除眼泪。
作为名义上的母亲的宁宁,戏份是这么的足,而作为秀家亲生母亲的鲜法殿只能在一旁用怜爱的目光看着秀家,却要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日式的家族关系真是可笑。
宁宁与秀家唠叨了一些场面话后,就借故离开了,毕竟鲜法殿才是秀家的生母,秀家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见这位多年未见的母亲。
等到宁宁走后,秀家再也绷不住泪水,扑到在鲜法殿的怀中哭泣道“母亲...孩儿好久没见母亲了。”
鲜法殿温柔的抚摸着秀家的脸庞,慈祥的说道“这几年撑起这个家,真的是辛苦你了。”
“孩儿不累,母亲在坂本如履薄冰,才是辛苦了。”
母子俩的对话向来这样平淡坦白,这才是家的味道。
尽管这个母亲只是秀家的便宜母亲,但是穿越过来的这么多年,两人之间也已经有了一丝羁绊。
秀家见到母亲,似乎又聊不完的话,叽叽喳喳的和她讲述自己的这两年来的征战经历,而母亲总是眼含笑意的听着他说。
等到邻近中午,鲜法殿派人传膳,由于母亲已经遁入空门,在这里吃的东西就要清淡许多,而作为羽柴家继承人的虎松,则由专门的侍女喂他吃由鲸鱼肉和鲸鱼油脂做成的鱼粥。
其实秀家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弟弟,其实秀家此之前就略有所闻,已经两岁的孩子,居然还不会开口说道,如今见到他的真人,不仅不会说话,哈喇子还不停的留下来,怎么看都给人一种智力不正常的感觉。
因此秀家在午膳之后,试探性的询问母亲道“虎松殿下这是....”
谈到自己年36岁才生出的最小的儿子,鲜法殿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点了点头说道“你也有所耳闻吧,2岁的孩子了,连开口说一句父亲都很困难。”
秀家听闻,结合后世的知识,一般判断为基因突变引起的神经系统障碍,或者是其他原因引起的智力缺陷。
这种问题即便是在后世都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毛病,更别说是在医疗不发达的过去。
在结合其晚生4周来判断,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母体内呆的太久导致的大脑缺氧性损伤,这是一种不可逆的损伤,虽然会随着时间有一定的修复,但是他也注定了不会成为一名正常人。
秀家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件事情,父亲大人知道吗?”
“殿下还是很关心虎松的,一直安慰说,即便是晚说话也不要紧,可是这其中的风言风语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说到这里,鲜法殿略带哭腔的说道,似乎在为这个孩子感到不公平。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都是殿下的血脉,如今殿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对他都非常的宠爱呢。”
秀家听到这句话,看着有些自我满足的母亲,面色有些严肃。
他只是历史上猴子娶了茶茶之后,茶茶连续为他生了鹤松和拾丸(历史上的秀赖)两个孩子,不管这两个孩子的血统是不是有问题,虎松的继承权定然会受到挑战。
秀家本以为有一个出生于1582年的亲弟弟继承家业,自己作为第一亲藩定然会受到优待。
事实上秀家道目前为止的计划一直是辅佐虎松,稳定秀吉死后的朝堂,避免德川家康崛起的机会。
但是如今看到这个可怜的孩子,想起之后受到秀吉宠爱的茶茶,秀家就知道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安安稳稳走备前宰相的路子已经没有可能。
作为日本历史上少有的从农民起家成为天下人的家伙,猴子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面子,他定然不会允许自己的继承人是一个被人嘲笑的傻子。
如今他只有一个血脉,尚且可以忍受,等到鹤松、拾丸出身后,这个已经渐渐成年的孩子定然变得尤为碍眼,甚至可能出现毒杀他为拾丸铺路的举动。
而作为虎松的亲哥哥,已经被秀吉有所忌惮的秀家,又怎么能讨到好处呢?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因为莫须有的原因改易除封,在看管的过程中意外病逝吧。
想到这里秀家就背脊发凉,自己居然就这样被动的卷入了丰臣家的继承权争夺中去了,并且成了其中避无可避的节点,这与自己的计划完全不符。
见到自己的儿子陷入沉思,鲜法殿也没有打搅秀家,而是在一旁逗弄着虎松,而虎松依然在那里傻傻的笑着。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秀家的内心已经有了决断,向母亲大人伏倒行礼后,带着哭腔的说道“请恕儿臣不孝,如今有天大的事情,需要像母亲借一样东西。”
鲜法殿有些惊讶秀家的突然的举动,将虎松放下后试图扶起秀家“你这是做什么,你我母子本为一体,你要借的东西我自无不肯。”
“儿臣想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