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不在。”王凝之挠挠耳朵。
“她人呢?”
“我还想问你呢。”
大眼瞪小眼。
“都这个点了,不会是睡过头了吧,还是琴坏了?我去找找!”小丫把手里的针线活塞给王凝之,又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了。
王凝之瞧了一阵子花花绿绿的丝线,只觉得头大,又怕给她把针线活弄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结果自己的小茶壶都被挤到边缘,连点心盘子都只能用手端着。
那边已经开讲了,小丫才回来,脸涨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眼里带着惊慌,直奔王凝之这儿来。
“小姐,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王凝之皱起眉头,徐婉可是个做事相当认真的人,说几时到,就几时到,不可能偷溜着出去玩呀?
“家里,家里有些不对,我怕她不是自己走的!早上我出门也没跟我讲!”…
王凝之站了起来,直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和小丫一起回到钱塘湖边,进了屋子,却看见门就开着,而一楼大厅里,平日里煮茶的小案几歪倒了。
“就算是有急事儿,也应该让邻居传个话,或者留个信儿,而且也不至于急到连扶起桌子都来不及。”
王凝之皱起眉,问道:“小丫,你们有什么仇家?”
“仇家?”小丫急的满头都是汗,眼泪汪汪,“哪儿有啊,我们和大家都相处得很好,就算是以前在南郡,小姐也从来不得罪人,除了宁子世。”
“宁子世不可能,他家里人哪儿还敢来找徐婉,这时候徐婉如果出了事儿,全晋朝的人都会把事情盖在他们头上,那宁子世这辈子都别想出牢狱了。”
王凝之摇了摇头,看着小丫,安慰道:“慢慢想,别急,尤其是最近的事情,都好好回想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收拾起东西来,茶壶里的水已经把这一小片的地板都打湿了,水沿着木头的缝隙流出,而木板上还有几小片正在发干的茶叶。
外头突然响起脚步声。
小丫一抬头,刚要叫,就被王凝之一把揪住,捂住嘴,看到她疑惑的眼神,摇了摇头。
这厚重错乱的脚步声,可不像徐婉,也不像一个人。
两人躲进厨房,王凝之打着手势,示意小丫藏到水缸后头去,自己则贴在墙后。
“猴子真是个废物,都走到一半了,才想起还有个丫头,害得咱们还要多跑一趟。”一个有些阴沉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别这么多要求,猴子他们几个那天回翠微镇,就他自己活下来,还被吓坏了,又不是故意的。”很厚实的声音。
“哼,胆子这么小,就别上山!我们鹤堂,从来不收废物!”
“呵呵,那天翠微镇来了大人物,虎堂杨二哥,豹堂张显都被杀了,要不是咱们运气好不在,你以为现在能如何?说句难听的,要是崔三哥那天在,怕是也要死!那神仙山的小娘们,在庐陵可是个小霸王!”
“哼,还不是趁着我们虎王不在,才敢来放肆,而且,你看她,都到了翠微镇,也不敢上山啊?”
“唉,虎王这几个月究竟去哪儿了?他再不回来,虎堂倒是还好,豹堂现在都乱成什么样了。”
“我听说,虎王是去南海郡,找水龙王了,半个晋朝的疆土呢,哪儿能回来那么快?”
“多亏山上还有二当家,才算是压得住,好多弟兄都打算杀去庐陵,给杨二哥报仇呢!”
“唉,杨二哥是个汉子,可惜被牵累了,张显这孙子平日里就喜欢黑吃黑,这次惹上神仙山,死了也活该,可惜咱们鹤堂的兄弟了。”
“崔三哥说了,在翠微镇等咱们,只要脚程快点,今儿晚上还能回山。”
“呵呵,拉倒吧,回不去的,那小娘子长得那样好看,崔三哥还能等到上山?”…
“嘿嘿嘿,那倒是的,可惜轮不到咱们,就盼着这个小娘子丑一点,这样崔三哥说不定看不上,能赏给弟兄们。”
“先进去吧,在院子里等,要是那小娘们回来了,看见咱们不敢进来就麻烦了。”
两人进入屋子,声音厚重的那位,是一个壮汉,而阴沉些的,则高瘦很多,鹰样的眼睛,四下里瞧瞧,冷笑一声,“这小娘皮,家里倒是布置的不错,挺有情调,只是可惜了,还没嫁人呢,就遇到崔三哥了。”
“管她那么多,就这种屋子,一看就没几个钱,家具都是去木匠那儿打的便宜货,真是的,你们早上来就不能稳点,可惜了这茶,我去水缸里喝口水。”
壮汉过了厨房门,往里头走,直奔水缸。
拿起水瓢,舀起满满的一瓢水,刚要拿起来,却发现水缸后头,好像有个灰色的衣服,怎么还在抖着?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里传来声音:“不对劲!有人来过来!”
回过头的大汉,只看见一根棍子出现在眼前。
砰!
手里拿着茶壶,却发现有几个茶杯已经重新摆放好,发觉